“那棵松树,你应该也知道吧。那棵高得吓人大树,几乎是家标志。而松树底下正是爸常坐那块石头……说到这里,你大概已经猜到吧……正是猫跳
才会突然醒来。”
“这跟猫有什关系吗?”
“有。说到这里,你听过弗洛伊德(4)潜意识吗?总之,大意是说,们心中不断萌生欲望,大部分都因为无法实现而被深埋至心底,有些是不可能妄想,有些是虽可能实现却被法律、社会禁止欲望。这些数不清,无法实现欲望,是被们亲手幽禁在无意识世界里。换言之,就是遗忘。然而此举并非将欲望完全消灭,只不过是关在们内心最深处,不让它出来罢,死不瞑目欲望亡魂就在们心底暗处幽幽徘徊。耐心等待着,不时跃跃欲试,有机会便会随时蹿出。它趁着们睡眠空当,在梦中乔装成各种样态大胆现形。情况严重话,无法经受这种折磨人不是歇斯底里就是变成疯子;然运气好话,经其升华,即可成就大艺术或大事业。只要找本精神分析学书来看,你必会十分惊讶,遭到幽禁欲望拥有令人难以想象可怕力量,而以前对这些事直有兴趣,也可说是稍有涉猎。
“在该派学说中有所谓‘遗忘说’。也就是说,个人忽然忘记本来很清楚事,之后不论怎想就是想不起来,亦即俗话所说失忆,那绝非偶然。既然遗忘,必有原因。也许是基于某种原因不便回想,却在不知不觉中将记忆幽禁在无意识世界。这种实例很多,有个故事即可说明二。
“以前,某人忘记瑞士神经学家海拉格斯(5)这个名字,而且怎也想不起来,几小时后却突然闪过心头。平时熟知名字,怎会忘记呢?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于是依照联想顺序回溯,海拉格斯—海拉巴特—巴特(浴室)—沐浴—矿泉,这些词逐浮现脑海。这下子谜底总算解开。原来此人曾经在瑞士罹患某种非以矿泉浴治疗不可疾病。正是这段不愉快联想阻碍他记忆。
“此外精神分析学者琼斯(6)也曾发表过则实验。此人很爱抽烟,他心想抽这多烟对身体不好,就在那瞬间他忘烟斗放在哪里,怎找都找不到。没想到之后却又在令他意外地方找到,原来是他在无意识中将烟斗藏起来……听起来好像在上课,不过这种遗忘心理学愿望,正是解决这次事件重要关键。
“自己,其实也遗忘某件惊人事实。那就是杀死爸人,原来就是……”
“有学问人旦妄想起来真是伤脑筋。这荒唐无稽事,你居然也能引用复杂学说巨细靡遗地说明,若说会忘记自己杀人,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事吗?哈哈哈,你清醒点好吗?看你真有点儿不正常。”
“请等下,让把话说完,之后你想发表什感想都行。绝非来找你开玩笑。回到刚才话题,当听到猫叫声时旋即想起,猫该不会接着就跳到屋顶对面松树上去吧,定是跳过去,想到这里才惊觉,当时好像确听到‘啪嚓’声,这就是想起……”
“你越说越离奇,猫跳上松树跟死因到底有什关系?真很担心你,你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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