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橘这番确定无疑说辞,在场人都不约而同地严肃起来。
“首先,针对这起事件想先陈述下看法。警方似乎认定二郎即是凶手,但这只能说是没有完全把握事件真相。不只是二郎,在这起事件中,没有任何人杀害林郎。警方怀疑二郎首要理由是因为这把是他,但认为这丝毫不构成理由。就算再笨人,也不可能做出杀人后再把凶器留在现场,独自落荒而逃这种蠢事。反倒认为,这点正足以证明二郎清白。第二个理由就是院子里脚印,同样不过是个有利反证。只要事后调查就会发现,来回步伐大小都致,而且步伐之间距离很小。个犯下杀人罪人有可能这冷静地离开命案现场吗?还有,为谨慎起见,昨晚跟在脚印后面,发现这脚印直通到饭店后山,那里住着个疯丫头,这是她钻过后面树篱潜入庭院所留下脚印。第三个理由,案发时二郎正巧不在,他不肯透露行踪。关于这件事不想多作说明,不过,唯能说就是,门童表示,二郎前脚出门,住在二楼某位老绅士千金后脚紧跟着外出,而那位千金几乎是跟二郎同时回来。这件事,或许二郎已经告诉警方。”
说到这里,橘暂且打住,静静地望向刑警。刑警点点头,无言地承认橘推断。
橘再次开口:
“最后,二郎与郎并非亲兄弟,这件事似乎也成警方怀疑他理由之,但认为这个理由简直单薄得不足以成为理由。纵使二郎果真对郎怀有杀意,想,他应该也不可能选择饭店这种耳目众多场所。他们兄弟俩天天到后山打猎
,无意间瞥见名在黑暗中倚窗伫立可疑男子。
第二天幸好是个万里无云晴天。
下午点整,昨天那名刑警连同两名巡查准时抵达,右手还牢牢握着那把。橘看到跟在刑警之后某位巡查便朝对方走过去,并轻拍那位巡查肩膀,笑着说:
“昨夜辛苦你。”
听到这句话,反倒是刑警手足无措,并说:
“其实,是怕凶手或许还躲在这间饭店内,才会彻夜留守。”
他副要找理由开脱似辩解。如此说来,前晚所看到可疑男子应该是这位巡查。
好,等所有人都到齐后,其中当然也包括饭店老板和门童,今天主角橘泰然自若地走近位于房间西南角桌子,将桌上物品按照昨天位置归位。刑警带来已装上准备好子弹,放在做上记号位置。花瓶和花瓶架(橘对这两者最为在意)也放在原先位置。桌上物品都和昨天样分毫不差地摆好后,他把桌前窗子打开到标有记号地方。布置好之后,橘对着门童咬耳朵,门童点点头走出房间,不久便抱着个与真人样大小稻草人回来,稻草人潦草地套着内衣。橘随即从门童手上接过稻草人,将它安放在房间角落床上,如同昨天林睡觉模样。
切准备就绪后,橘逐扫视现场所有人后缓缓开口:
“这下子,这个房间里物品摆放位置应该都和昨天出事时分毫不差,举凡重要物品位置都事先做记号。好,接下来,昨天林究竟是如何被杀——不,胸前是如何中弹,就让各位亲眼看看当时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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