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
周天跃只听个“腿”,就意识到他在说什,脸色变。
三年多以前那场火灾,闹得挺大,但路巡为救周行朗截肢事,只有很少人知道——周天跃就是知情人之。
周行朗让他把来龙去脉都解释遍。
周天跃说:“那个建筑工程,是们事务所承包改造设计,工程队不是们,火灾原因是因为电气设施设备老化,超负荷用电。”
和新闻上说基本样,他娓娓道来,“他做截肢手术后,花半年工夫,才能自如使用义肢,像正常人那样走路、运动,你那半年几乎没有工作,都在陪着他,帮他复健。不过,对于他那样天之骄子,这种事最难不是生理上恢复,是心理上,虽然也不知道具体,但应该是你帮他重建信心。”
房子租金都是周行朗给付,他自然不敢拒绝周行朗要求,火急火燎地请来钟点工,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遍。
不过七十平两室厅,房租却相当惊人。
客卧很小,周行朗拖着行李箱过来,就发现周天跃整个屋子,还没他家卫生间大。周行朗都有些看不下去,挑剔地道:“怎这小,改天换个大。”
“别看不大,房租不便宜。”周天跃刺探道,“你们闹矛盾?”
他摇头:“不是矛盾问题。”
,才停下。
不敢跟路巡第二次同床共枕,周行朗说什也不肯去紫荆路住,他想到路巡有人照料,自己帮不上什忙,住起平添尴尬,就给周天跃打电话。
“你家地址在哪?”
周天跃报出地址,问他怎。
“过来住几天。”
“然后……”周天跃看他眼,“你们就结婚。”
周行朗沉默下来,他父亲虽然文化不高,可从小就教他,男子汉要有责任心。可他要为这份责任心,搭上自己下半生吗?
周天跃继续道:“弟弟,如果不是路总,你就死。”
他说句很有哲理话:“你命是他,他命也是你。”
周行朗不再说话,整个人窝在软绵绵椅子里,下巴抵着膝盖。
“那路总同意你住这儿?”
“他不同意还能关着不成?”周行朗毫不客气地窝进那看起来非常舒服蛋壳椅里,顺手抽过旁边杂志,没想到翻开就是比基尼,他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你这儿有烟吗?”
他摇头,没敢让周行朗把杂志还给自己,拿个杯子给周行朗泡杯竹叶青:“你早就戒烟。”
周行朗确感觉到,没有那种时不时都觉得喉咙痒,想抽根感觉,但他总觉得嘴里没东西,有点想,就问周天跃要零食,周天跃找到干脆面。
周行朗喜欢吃小零食,嘴里吃得咔咔作响,试探着问:“你知不知道,路巡腿……”
“不是吧,又吵架?”
“没……不,什叫又?”周行朗听出不对,按照路巡说法,他们很“相爱”。
周天跃恨不得给自己巴掌,连忙补救道:“前几天你不是跟他闹离婚吗。”
“别提,他不肯,而且……”顿顿,周行朗摇摇头,“算,见面说。”
周天跃虽然跟着周行朗混,但仍然是个工薪阶层,不过周行朗对他还算大方,还帮他在寸土寸金公司附近租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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