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朗是有这个想法,顿顿道:“你睡房间,睡客房。”他抱着睡衣走到门边,路巡却伸长手臂拦下他:“你这样,想让他们猜测们感情不和吗?”
周行朗仰头看着他。
路巡耐着脾气柔声道:“今天将就晚吧,明天们就回家,你不用怕和睡张床,身上没有传染病,断腿不会传染。”
这句话直击周行朗软肋,路巡左腿——是他至此为止最愧疚最难过事。而且他最怕事,就是看见路巡脱掉衣服,取下假肢,用绷带缠住残肢。那幅画面他见过次,仅次就让人触目惊心,不愿去回想。
每每想
周行朗犯胃病,吃不得重口味,于是饭桌上都是清淡菜式。
路巡在他们家里,显得像位客人,大家都待他很客气礼貌,可路巡本人却是自然地称呼周庆松和文女士为爸妈。饶是周行朗再粗心,也看出来不对劲。
“跟他结婚三年,他和爸妈怎还像第次见样?”周行朗趁着路巡主动去帮忙收拾餐桌工夫,把周天跃拉到旁询问。
“这是因为……”周天跃绞尽脑汁,“因为你这三年太忙,不怎回家,而路巡来你家里次数就更是屈指可数,肯定就不熟啊。而且你不觉得路总看起来很冷漠,很不好接近吗?”
“有吗?”至少在周行朗眼里,路巡是好好先生,脾气好,性格温柔,就是喜欢开些不合时宜暧昧玩笑——除这点以外,倒是个不错、可以成为朋友对象。
当天,周行朗就出院,医生再三叮嘱他,忌生冷辛辣,又给他开点胃药。
“你要出院啊?”马雪梅午休时间过来看他,发现他身旁陪着个身材高大、露出黑色纹身男人,正在办出院手续。
“是啊。”他下意识看旁边路巡眼,又对她道谢,“昨晚谢谢你送来医院。”
“没关系,这是应该做,”她穿白大褂,头发挽起,微笑时候模样娴静,“下次要忌口,不能再喝酒。”
“好。”他点头,“走之前再请你们吃顿饭,请你和彭锐。”
“他脾气很差,只是对你很好而已,嗯,对你爸妈也好,还帮你妈打扫呢。”周天跃摊手道,“你是没有见过他发脾气时候。”
周行朗对此没有太大兴趣,知道路巡和自己父母关系疏远,他心底甚至隐约松口气,这样话,哪怕离婚,周庆松和文女士估计也不会难受,如果他们和路巡关系很好,那这个婚恐怕会很难离。
看会儿电视,周行朗回房间休息,找出睡衣打算洗澡,路巡紧跟着就进来。
“你……”
哪怕他话只开个头,路巡也读懂他表情,站在门边,眼神有些落寞:“行朗,你要赶去客房睡吗?”
“这就要走吗?”她讶异道,“怎这快,不是才回来,怎不多待几天?”
她知道周行朗在上海工作事,也知道他有个建筑设计事务所,这些在网上都能查到。
周行朗道:“还有点公务要处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那种意思,他不好自作多情,加上路巡也在,便像对待朋友样,礼貌之中带着分疏远。
周天跃给家里说路巡过来事,文琴女士就多准备人份碗筷,多做人份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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