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戒放在抽屉里,他直就没有戴过,心想总有天会摘下来。
路巡凝视住他半晌,目光黑沉沉。周行朗不敢看,双手无处安放,垂着头副做错事孩子模样。
“你看着。”路巡说。
“噢……”周行朗看他眼,路巡弯腰凑近他,他向后挪动,见他越来越近,就越发心慌:“下次定记着戴,你,你别,路哥,你……”男人气息隐隐扑过来,让他下意识想躲。
可还没来得及,路巡便凑上来,直接含住他嘴唇。
“下回吧,”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声音,“明天就必须要回家,老婆后天生日。”他撒个谎。
马雪梅不知道他结婚,闻言怔愣,车子停,大约是觉得自己闹笑话,很丢脸,她挤出个笑,拉开车门把手:“那就下回有机会再聚,拜拜。”
“拜拜。”周行朗看着她快步走进小区大门背影。
路巡重新发动汽车,瞧见他那魂不守舍模样,又脚踩刹车。
“你喜欢她?”声音很沉。
要靠谱。
车厢内弥漫着股静默尴尬,周行朗莫名其妙地有种对不起路巡感受,分明他和班花小姐什都没发生,然而就是心虚。
马雪梅以为路巡是周行朗堂哥,报地址后,就有些不太好意思说话。
“前面在修路,走这条吧,左转。”
路巡停在红绿灯前,看向后视镜,周行朗在装鸵鸟看风景,而他女同学也是差不多状态,时不时拨弄下头发,再扭头看眼周行朗,司马昭之心。
上次经历,还是路巡,可那不过是游戏般个吻,嘴唇相碰,什也没发生。这次不同,周行朗还没经历过这样,心跳如擂鼓,背靠着车门,他仰着头张开嘴,睁大眼睛,愕然得连呼吸都停滞。
路巡按着他肩膀,这个亲吻是直接、带有攻击性,甚至还有点粗,bao,在他嘴里游动啄弄,他以为周行朗会乱动,可他没有,就像是傻,忘记反应。
“当然不是!”周行朗想不到他会这问,“就是同学而已……不是你想那样。要是真喜欢,干什骗她说有老婆?”他承认自己是起色心,不过没有到那种程度,他不是控制不住自己人,而且他也不想在自己和路巡婚姻上雪上加霜。
“你没骗她,你有。”路巡把车停在路边,熄火,“行朗,你婚戒呢?”
“婚戒……”
路巡在他惊诧目光里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坐在他身旁。
“婚戒……放家里。”周行朗接触到他目光,心虚到极点,尤其是当他发现路巡眼神不像他语气里那平静,在冒着火时,就没由来地觉得怕:“……对不起。”
“马小姐是医生吗?哪个科室?”路巡问。
“儿科。”她答道。
路巡似乎很擅长社交,边开车,边同她闲聊,周行朗偶尔也能插`入话题,说上两句。
快到导航设置目地,马雪梅手捏着包,假装不经意地问周行朗:“你多久离开?走之前请你吃饭吧,知道家很好吃餐厅。”
周行朗飘忽不定目光在后视镜里看向路巡,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能从座椅之间缝隙里,看见路巡握着方向盘手上,是戴着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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