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巡努力去安抚他,抚摸到他后背全是汗水,睡衣已经被浸湿。
分明没有火,只是个噩梦而已,却让他体温超乎寻常高,这说明人心理暗示是非常可怕。
他直安慰周行朗,拥抱他,在他耳边说话,直到半夜,周行朗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眉心依然紧蹙着,里面是浓得化不开哀愁。路巡抚平他夹着眉心,把他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心口睡觉。
天亮。
周行朗慢慢醒来,花几秒钟时间,才分辨清楚自己现在姿势,确
所以管理层不喜欢周行朗方案,认为冒险,是路巡力排众议选他。这里面不仅带有私人化情绪,还因为路巡认为他方案是可行、最出色,而周行朗显然也是奔着拿奖去,所以非常用心。些中规中矩商务酒店项目,他根本不愿意去参与,觉得浪费时间,反而是西双版纳这里,很有操作空间,做得好就有高曝光率。
扶着周行朗回到房间,路巡下楼,把碎掉模型捡起来。
他尝试着修复模型,但是不太会操作激光切割机,又怕动静太大吵醒周行朗,便从那大堆设计图纸里,找到自宅总图,研究到很晚。
路巡上楼去,动作很轻地打开周行朗房间门。
他不过是想看看周行朗睡着没有,有没有踢被子,想着帮他掖被角,结果进去就看见,熟睡周行朗不知道做什噩梦,在床上挣扎,那挣扎幅度并不大,可却让人能看出他不安与害怕,从鼻间溢出小声呜咽,额头冒出层细汗。
周行朗自然不会因为模型碎就这难过,他没有否认,瓮声瓮气地说句:“过几天要出差。”
路巡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去西双版纳?”
“你怎知道?”周行朗看向他。
路巡只手臂放在他背上,另只握着他手,扶着他往外走。
“因为那次招标是负责。”
路巡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摸他脸颊,果然很烫。
“行朗。”
周行朗听不见,无意识地蹭蹭他手掌心,嘴里低低地发出呓语:“火,好大火……”
“没有火,火灭,已经灭。”路巡心脏钝痛,俯身去抱他,“已经灭,不要怕。”
这个噩梦,是周行朗以前最常做,也因此会常常从睡梦中惊醒,路巡原以为他失忆就不会再做这样噩梦,所以极力想要隐瞒住,没想到周行朗阴差阳错还是知道这件事,并且又开始同样噩梦。
周行朗很快想起来,他要去出差那个项目,就是路巡家里产业——难道自己又是走后门?
路巡找到消毒酒精和创口贴,帮他把伤口贴上,看周行朗那不自在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虽然是负责,但是是管理层起投票做决定,你设计方案获得最多票数当选。”
周行朗听就安心很多,但始终认为,里面定有路巡手笔。
这个酒店项目确是路巡决策,虽然周行朗是自家人,但他不愿意走后门,而是堂堂正正地参加竞标,可他建筑设计方案有些太“不走寻常路”些,换个说法是不食人间烟火。
和他起参加竞标,有很大部分都比他名气更大,设计方案更稳妥、更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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