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路巡灼热气息喷在他脸上。
“别这叫。”伸手去抓脖子上手,很快就抓到,轻易地挪开,毫不费劲。路巡任由他按着自己手腕,根本没有要反抗意思,嘴里低声道:“那叫什?”贴近周行朗耳朵,“小猫?”
这比被捏住脖子威力还要大,不知道哪里来力气,周行朗直接跳起,面红耳赤道:“不许叫!不管你,你自己管你腿去吧!
他上网搜过义肢资料,和路巡完全不样。
路巡发出声鼻音,懒懒地看着他,像只困倦狮子。
“别呻`吟,”周行朗轻轻地拍他脸颊,“怎取啊?不取可不敢让你睡觉。”
路巡盯着他几秒,伸手揽住他腰,下把他拉下来。猝不及防,周行朗直接趴他身上,路巡身上浓烈酒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股清淡古龙水香,大概是他睡衣上,并不浓烈,像雨后湿润树林。
好闻倒是好闻,可太亲密,周行朗耳朵发烧,不知道路巡是故意还是怎,但也不好跟个醉鬼计较。
肢,周行朗扶着他坐在旁边:“给你穿条裤子。”
把路巡换下来西装裤裤管套在小臂上,缩成小截,周行朗蹲下来握着他脚,穿过裤管洞,把裤子给他套上。
想不到自己有天会碰别人脚,甚至伺候人洗澡,给人穿衣服裤子……
整个过程,路巡都没说话,半闭着眼,动不动地注视着周行朗。
“穿好,在给你加个外套,外面冷……嗯,好,走吧,你自己用点力站起来,扶着你。”周行朗弯腰。
正欲爬起,路巡却把手伸进他发丝里,五指扣住他后脑勺。
周行朗喜欢留稍微有点点长头发,认为这样特立独行,很与众不同,学生时代他就是这样,但学校有规章制度,只好留着短短发。
他想这十年间自己,定非常爱惜自己头发,做是脱发最严重行业,但头发点不少。发质很柔软,路巡很喜欢这样抚摸他,从发顶往下,捏住后颈,那里也是周行朗很敏感部位,每次只要碰,就会整个脊椎都酥麻。
电流嗤嗤地爬过全身,周行朗从没经历过这样感觉,整个人都傻,接着反应过来,全身毛都炸起来:“你摸哪里!”
“脖子。”路巡低笑声,手指像弹琴样抚过耳后,目光从他眼睛,辗转凝视到嘴唇上,这种专注视线给人以强烈暗示,周行朗莫名其妙就是觉得路巡要吻他,他开始慌:“喂喂喂,别以为你喝醉就不敢打你。”
路巡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依靠着他走,他身上带着水湿气,短短发茬还在往下滴水,周行朗唉声叹气地嘀咕:“天,好重啊。”
这要是女孩儿,他二话不说就给横抱起。
开门,就是零下温度。
大山里夜晚静悄悄,邻居都睡得早,没有灯光,片漆黑,夜空挂着轮浅色弯月,没有星星。
扶着路巡下楼梯,让他躺在开电热毯床上,还觉得冷,周行朗就去鼓捣空调,没想到怎也找不到遥控器。大半夜,没好意思去叫人,就算,他把门窗关严实,门也反锁,这才跪坐在床上,任劳任怨地给路巡脱西装裤:“你腿怎取?指纹解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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