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包八八八……”数八张,没零钱,周行朗想想算,干脆添个整,包千。
小辈也就几个,包大点也没关系。
回家,年夜饭正开始,周行朗有“十年”没有参加过这样场合,十年前,亲戚爱问是学习,是考大学,十年后,他事业有成,七大姑八大姨开始问婚事:“小朗有没有女朋友?”
怕他们问个没完,周行朗句话堵死:“有。”
可她们却更来劲:“哪里人啊,做什工作?上海本地人吗?有照片吗?什时候带回家给姑瞧瞧?”
他想取点钱,让周天跃载他去银行。
“这儿有现金啊,给你。”周天跃道。
“不,还要买点东西。”他自己是老板,怎好意思问员工要钱,来时候也没想到,还得给老人家拿点才是。
旅游景区,买东西方便,开车十几分钟就到,周行朗取十万,用塑料袋提着去旁边超市,买摞红包,挑挑拣拣,还买小零食、小鱼干什,看见护手霜,也拿罐,挑是牛奶味。
那天路巡摸他时候,手掌心有些粗糙,周行朗开始还以为他本来手上就有茧,是今天才不小心看见,手心有些细小伤口,因为结痂脱落,所以肉眼看不太出。
吧,金顶也没什好玩。”
最后,还是起去玩,因为山上下雪。
以前去过很多次,周行朗毫无兴趣,加上昨晚没睡好,很困。可周庆元这车不大,没空间躺下。
用围巾遮着脸,他低着头,脑袋抵着车窗玻璃睡会儿,然后身子歪,靠在路巡身上。
路巡也没说话,调整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随着上坡转弯,周行朗脑袋会微微晃下,发梢扫动他脖子。倒是开车周庆元看两人眼,觉得他们关系好。
周行朗不堪其扰:“没照片,以后有机会带回来。”
周天跃作为个优秀下属,立马出声解救老板危机,把话题扯到几个小辈学习上,直接对准个堂弟问:“上次考多少?”
学习这个话题,果然带动家长们情绪,周行朗逃过劫,不过他
不知道怎弄。
坐上车,周行朗问:“压岁钱都包多少?”
周天跃说:“包六六六。”
“通货膨胀这严重?十年前也才两百。”
“弟弟,这可都十年。”
大年那天,家里人就多起来,周行朗最烦场合来,七大姑八大姨都带着孩子过来,是很近亲戚,知道他们家条件好,厨房先进,而且包压岁包很大,所以年夜饭也块儿吃。
有几个年纪比较小姑娘,按辈分是周行朗堂妹,估计也就十六七,盯着路巡看个没完,边看边脸红。
周庆元隆重地介绍:“这是们小朗合作伙伴,他啊,是外国人,所以中文不是很好,来这边和们小朗谈生意,特地体验下在中国过春节感觉。”
路巡是个黑发黑眼,而且眼睛比般人都要黑,很深,若说他是外国人,大家也只能往很近那几个国家想。他身上有不少纹身,所以哪怕周家人好奇,可也不敢跟他说话。
周行朗没有现金,但他看见周天跃都给小辈送压岁钱,他自然也要给,不然得多鄙视他啊?他现在人设可是成功人士,都知道他事业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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