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道:“想吃……鱼汤!”
“鱼汤等病好才能吃,还有呢?”
“想吃……干锅!”
“干锅是麻辣口味,你不能吃。还有别吗?”
“就想要干锅,就想吃辣,要吃小鱼干,想吃火锅……”他口气报出所有,
“饿,有什好吃啊……”周行朗原以为路巡才会是生病那个,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中招。
路巡摸摸他头发:“惠姨晚上做鲫鱼汤,清蒸鲈鱼,还有……”
“怎全都是鱼啊……那喝点鱼汤好。”
路巡下楼趟又上来,端着饭菜,说:“你不能喝鱼汤。”
周行朗睁大眼:“为什?”
他立刻把周行朗抱起,抱回床上用被子盖着,伸手探他额头温度。
很烫。
路巡当机立断拨打家庭医生电话。
周行朗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想坐起身,却发现使不上力气。
“水……想喝水。”他说句,“怎?”
周行朗催他去洗澡,路巡没动,只是单纯地抱着他,很紧很紧地拥抱着,头埋进他颈窝。
“会感冒!”周行朗脖子那块很痒,全身都是水,可全身都发烫。
“不怕。”浑身湿腻地抱他会儿,路巡打个喷嚏。
周行朗用膝盖去踢他,没用劲,说:“去洗澡,不然会生病,而且还会传染你信不信?”
这句话终于让路巡松动,抬起头,又低下头,蹭蹭他鼻尖:“怕你会跑,只要不抱着你,你就会跑。”
“感染风寒可以喝,鱼汤驱寒,你是风热,所以不能喝。”路巡坐下来,用枕头垫在他后背,让他坐起来,“惠姨刚才是这说,她在给你煲鸡汤,过会儿就有乌鸡药膳可以喝。”
“那你没事儿给说什鱼,害得想吃,你怎点常识都没有……”
“怪,是错。”路巡百依百顺地端着碗,捏着勺子,给他喂饭,周行朗没什食欲,拒绝道:“不想吃。”他说话瓮声瓮气,鼻子堵得厉害,正准备伸手拿纸,路巡就好像心有灵犀般,放下碗筷,给他抽张,捏着他鼻子让他擤鼻涕。
“自己来。”他自觉还没到擦个鼻涕都要人把着程度。
“想吃点什?”
“你在浴池里睡着。”路巡用手掌托起他后脑勺,给他喂两口水,“还喝吗?”
周行朗摇摇头,又躺回枕头上,语气弱弱地说:“发烧吗?”
“三十九度。”刚刚路巡给他量体温。
“哦……那你没生病吧?”他有气无力地道。
路巡说没有,手掌放在他额头上,轻声说:“肚子饿没?起来吃点东西吧。”
“……往哪里跑。”周行朗耳根子红,他是真怕路巡生病,所以假装打个很大喷嚏,指责他,“你看!你把弄生病!”
路巡关心则乱,也顾不上和他亲近,坐起身来:“去给你找感冒药。”
等他找到感冒药再回房间,周行朗已经不在他房间里。
泡在浴池里,周行朗在仔细思考他和路巡关系,可是太复杂,剪不断理还乱,想半天,他在浴池里睡着,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是路巡来叫他吃晚饭,可直敲门没回应,闯进房间看他时——才发现他居然在浴池里泡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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