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项目过后,又有另个项目,周行朗没办法放下工作。
就是在这样忙碌下,本就不够亲密婚姻关系,慢慢因为聚少离多而疏远。周行朗心思很深,且什事都压着不说,有次他们接近三个月没有见面,路巡太想他,支走惠姨,给他打电话,说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说义肢神经系统出问题,所以站不起来。
当时在西双版纳实地考察周行朗吓得半死,连夜回家——然后就发现路巡是在骗他,他根本没有摔倒,只是想他。
周行朗认为路巡不理解他工作,而路巡则认为他太拼命,认为他需要休息,所以把原本周行朗通过竞标争取来个项目,交给其他建筑师。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即将落地,在旁边坐着休息路巡睁开眼,看见周行朗在灯光下画轴测图,看起来像是已经完工模样,听见广播,他打个哈欠,正要喝咖啡提神,路巡把手伸过去,动作强硬地把咖啡夺过来:“别喝,喝多不好。”
完那种不要脸话,还能睡得着?而自己却要忍受失眠痛苦。
没睡好代价是第二天在飞机上补眠,中午航班,下午就到。路巡行动力很强,早就安排好观展路线。
美秀美术馆藏匿于距京都个小时车程深山,到滋贺县时候已经快接近闭馆时间。周行朗没有闲着,跑出去漫无目地扫街,因为任何事物都有可能为他提供灵感,他是来调研,不是单纯来旅游。
周行朗用笔记录灵感,路巡则用摄像机找手感,看起来就像对合拍驴友。
整个调研过程都相安无事地度过,周行朗看得多,学得也多,从中得到不少启发,脑海中有爆炸灵感,以至于回家飞机上,直没睡,画大堆旁人看不懂草图。
他让空姐倒杯热牛奶,把周行朗右手抓过来,轻轻地揉捏、按摩:“画完吗?手痛不痛?”
周行朗又是个哈欠,眼角微湿:“还没,不过也差不多。”疲倦到极点,连把手从路巡手里抽回来力气都不剩。
他直接在轴测图上标明柱网和标高,标明主要路径宽度,以及关键门窗尺寸,虽然谈不上多准确,透视都有明显错误,可进度非常快,只需要再做些调整,规划好内部设
最后对着这些草图,发呆许久,从建筑基本平面与空间格局,到路线组织与相应空间体验,甚至用什尺度门,应该装铰链还是偏轴,把手是什手感,都已经在脑中构思完整,这才正式落笔。
他落笔快而果断,是种陷入工作最佳状态,飞机剧烈颠簸,他也雷打不动,对照着资料快速勾勒出轴测,这决定建筑基本结构形态。
从西班牙回家航程时间很长,好几次,路巡都想提醒他睡觉,结果极限工作状态下周行朗,好像听不见样摆摆手,也不说话,要好几杯美式咖啡,以行动表明他不想要被打扰。
这让路巡想起以前,周行朗就是这样个工作狂魔,常常废寝忘食地工作、熬夜画图,个方案要改上十几遍,无论路巡怎跟他说,他也不听,定要马上做完,而不会把今天事放到明天去。
他总是告诉路巡:“忙完这个项目,就休息段时间,就有时间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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