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行朗跨坐在他轮椅上,拥抱着他时,路巡再次望向那棵生机勃勃大树,在夏日阳光下,摇曳树叶间隙筛落斑驳光芒,感觉到生命在这刻又重新开始。
路巡不知道他爱不爱自己,或者只是出于愧疚对自己好,跟周行朗结婚时候,他在心里遍遍地想:“是你先招惹。”
惠姨知道路巡上班早,所以般会很早起来做早饭,她起来后,才发现厨房有使用过痕迹,昨晚睡前给梁岚处理好燕窝被
路巡没想到,周行朗会偷医院医生衣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推着医疗推车进来,来给他输液、换药。
路巡压根就没有看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医生是谁,把病号服脱,等着医生给烧伤换药,他侧着头看向窗外棵生机勃勃参天大树。
这个假扮医生,当然不敢像真医生样给他扎针输液,他也不会换药,慢吞吞地戴上手套,周行朗只敢小心地偷看他,看见他身上大面积烧伤,看见他残缺腿,他努力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只是当时路巡,和他曾经认识那个天之骄子,已经有天壤之别,失意之人努力活着人之间是有很大不同,周行朗从他淡漠死寂神情上就能看出,他生不如死。
路巡这时才发现这个医生动作特别慢,特别笨,正要骂他,才注意到他双眼睛,澄澈透明,层水雾。
个哈欠,问路巡:“几点?”
“快三点。”
“哦……”他记得是九点上楼,把下巴放在路巡肩头,周行朗眼睛已经闭上,声音游离,“…明天你上班吗?”
“不去,请假。”
又嗯声,周行朗在他怀里调整个最舒服姿势,两秒就睡过去。
是周行朗。
路巡眼睛忽然有层光亮,紧接着是勃然大怒,他拼命地遮住自己,努力掩饰情绪,大声叫来保镖,把他赶出去,又臭骂门外保镖顿,气急败坏地责问为什随便放人进来。
但周行朗还是每天都会来,甚至和路家父母谈过,不知道谈什条件,然后周行朗就被允许进出他病房,路巡开始很抗拒,不愿意见他。
那时候周行朗,就像现在他样,愿意喂他吃饭,像照顾孩子样照顾他,勤恳地帮他洗澡,用湿毛巾擦身体,不害怕他身上和正常人不同部位,有天早上帮他清洁消毒残肢面时候,
“别碰!”路巡生气地喝止他。
路巡却睡不着,他抱着周行朗,他体温很高,这样温暖与拥抱都太迷人,路巡低下头去,他在周行朗发间轻轻嗅。
这次是周行朗主动,是自己主导,像以前每次样,完全顺从,只是有些不同是,多点依赖,路巡能感觉到,周行朗这样不是出于同情心,他是爱。
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可路巡仍然是满足,哪怕只有点,但是是纯粹。
周行朗有时候能带给他完全不同感觉,像个宝藏样,总能发现惊喜,就好像很久以前次,火灾发生不久,他身上大片烧伤,腿刚做完截肢,只能坐轮椅,他连站起来勇气都没有。
周行朗来医院看他,多次被保镖阻拦在外,不是他家人不让周行朗来,是他不愿意,他根本不愿意任何人见到那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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