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这样资格。
晚上两人在酒店里只做次,事后睡在起,大概周行朗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睡着后会很主动地抱上来,但难过是,行朗睡眠很差,他们同房时,路巡要把他折腾到很累很累,他才会靠在自己臂弯里睡觉,若不然,要吃两颗安眠药才行。
可路巡始终觉得,周行朗并不爱自己,在床上周行朗很少会看他眼睛,大多时候是闭眼,似乎不愿意看见自己。
路巡总喜欢问他爱不爱自己,周行朗答案是爱。
路巡有时候相信他,有时候又不那相信,如果真爱,为什会这不快乐。
他想过放周行朗走,早就找eric起草离婚协议,可直都没给他,他做不到放行朗走-“!“小朗,看见新闻,你拿银狮奖,恭喜你。”“谢谢。”周行朗坐在谭医生会客间温暖柔软沙发上,这里装饰得很温馨,能让他感觉到很舒服。
“好长时间没见你来,最近怎样?”“刚从威尼斯回来,忙工作,太忙。”“那你药应该早就吃完,看你似乎好些,昨晚上做什梦?”周行朗说忘,有时候他会记不清楚梦见什:“可能又是火吧。”谭医生在他资料档案上记录他情况:“你拿奖,觉得高兴吗?”“不知道,可能高兴吧。”谭医生表情稍微凝重些:“没有发生什快乐事吗?或者伤心难过事呢?”周行朗说没有:“现在觉得自己挺好,或许不需要吃药,您治疗很有用。”“是吗?”谭医生看着他说,“觉得自己治疗没起什作用,或许可以为你联系个催眠师,你老是做噩梦这个问题,催眠可能有用。”“有用吗?”“不清楚对你有没有用,你想忘掉梦里发生切吗?”“想,”周行朗说完,又摇摇头,“不想,发生过事,没有办法忘记,算。”“好。”谭医生问他,“安眠药还需要吗?睡眠情况有没有改善?”周行朗说家里还有:“上次还没吃完,最近没怎吃。”“那就好,有什问题,就给打电话。”他从谭医生诊所出去,走到咖啡厅坐下,给英叔打电话,报自己地址。
英叔就在附近,开车过来接他,说:“ethan也下班,周先生今天是回家吗?去接ethan,送你们起回去吧。”周行朗没有拒绝,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路巡上车,看见他有点意外,侧头亲他脸:“今天不加班?”“今天不加。”路巡心情很好样子,问他想吃什,提议几个菜系,最后说:“算,还是给你做吧。”“英叔,回紫荆路吧。”到家,路巡换身衣服去做饭,周行朗去浴室洗澡,他们这个家卧房设计很有意思,大浴室是下沉式,周行朗泡在水里,拍手遥控,窗帘就自动拉开,玻璃是防雾,能清晰看见外面俯瞰切夜景。
这是他曾经想要、追求切,站在最高地方,可都是付代价。
不过这个代价,比起路巡付出,几乎是不值提。
如果他真接受催眠,忘记发生过痛苦,对路巡而言是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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