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跟着剧组,去鸣泉幽谷,其实两个景点是在起,电视剧里拍得像隔几座山。白杨个人坐在场边,看姜睿昀和女二在那里演戏,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孤独。
关心归关心,剧组是个忙碌地方,不可能所有人围着他转,陪着他聊天。大家还要拍戏。
白杨喜欢这样忙碌氛围。
场上姜睿昀深情款款:“你这是何苦?月儿,你这又是何苦?”
女二演技尴尬,“呜呜……风哥哥……呜呜……都是害你……呜呜呜……”干嚎半天,没掉滴泪。丁导示意助理上去点眼药水。
——可是太疼,威亚正好紧紧压在腰上,动下就像刀在砍。
丁导抓抓头:“再来遍吧。”
上午拍十条,全部作废。
不是白杨不出力,十条里他负五条责任,另外五条是群演锅。好几次白杨已经表现得很完美,偏偏在同框时候群演出毛病,最可气是有次游客跑进来,丁导正高潮地看白杨踢翻个魔教头目,男女嘻嘻哈哈追着进镜头,还打个啵儿。
丁导气得大骂:“什狗屎!搞什东西!谁放进来!”
上场前姜睿昀叫慧慧来,递给白杨个保温桶。
白杨:“??”
姜睿昀面无表情:“骨头汤,补补你狗骨头。”
白杨咧嘴笑:“你才是狗骨头。”
姜睿昀瘫着脸:“快点喝,喝完跟来厕所,给你讲今天戏。”
李念在去片场车上点眼药水。
他眼里血丝依然未能消退。脑里还在回放着白杨掉下悬崖瞬间。
他看到不是白杨,而是满地血。
血……血……地脑浆,在地上,红红白白里,躺着苏媛媛。
他亲生母亲。
白杨在旁边看得想笑。
自己以前就是这样。要是没有世安和姜睿昀,自己现在还是这样。
姜睿昀痛楚地抚摸女二脸:“月儿,是将死之人
蔺导在边劝他:“算、算、要不后期剪下。”
白杨倔强道:“没事,随时可以上。”
姜睿昀看着他不说话。
丁导终究没再让他上:“你先休息吧,下午太阳在幽谷那边,明天再拍你戏。”面吼人:“小王人呢?群演今天怎回事?完全没有排练过!什狗屎东西!”
下午白杨也没有走,李念拉他回宾馆休息,白杨死活不干。
真吊起威亚时候,白杨觉得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
剧痛钻心。封闭治疗都是骗人,能走,也能动,但是没法拍戏,威亚上疼得抓心挠肺。
白杨咬着牙在竹林半空中穿梭。丁导和蔺导都在底下叹气——这和武替有什区别,这根本没法拍正脸。
蔺导为难地说:“小白,你这样还不如用替身,们这里想表现是石晓生轻灵大胆感觉,脸上要笑,你不能皱着眉头演戏。”
白杨难过:“知道,也想笑。”
而他父亲正在卧室里提裤子。
李念恶心地推开窗户,把手里所有烟都扔出去。
事前已经知会丁导,白杨继续跟组。但是白杨出现时候,大家还是吃惊。
白杨打封闭就立刻要走,孙院长和刘主任哭天抢地地求他观察72小时:“发炎以后半身不遂。”
最后只观察48小时,白杨咬着牙回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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