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钟越来说,太多情歌他无法启齿。只有白杨那样无忧无
多洒脱。
白杨在公司琴房里听钟越给他新歌,是首情歌,但白杨没法说不喜欢。
动听、上口,不仅如此,歌词柔情却又有些挑逗,白杨听钟越唱完,脸都红,他有点兴奋。
“这种喜欢,酷酷。”听就很拉风很高大上感觉!
钟越也红脸:“有点难……要、要你个人唱……给你,伴奏,和声。”
不知不觉秋意渐深。西风愁起,鸿雁南归,满街悬铃木黄叶,飘飘洒洒落下来。
白杨带世安去栖霞山看红叶。南京多树,栖霞山里更广植枫槭,春夏时候满目是绿,秋天来自然姹紫嫣红。世安同白杨在口袋里牵着手,在工作日尚还空寂山间慢慢地走。红叶、黄叶,飒飒飘落,落在人肩头,是生命剥落华美痕迹。
“风景常新,过去这里没有这样多红叶。”世安说。
“过去也没。”白杨说。
世安微笑地看看前后,白杨知道他要干什,白杨拿树叶扔他:“大禽兽。”
时间永远不等人。
世安回到南京,郑美容向他报告喜讯,前番扯皮地产公司终于低头,“另有个环保项目跟们下属风投在谈,觉得很有希望,环保项目毕竟是朝阳产业,不怕时不挣钱,关键是先在领域内站住脚。等到z.府想起来,肯定会优先选择树大根深。”
世安在新闻资讯上听说过朝阳产业和环保概念,只点点头:“利于民生,何乐不为。”
郑美容又说:“在合肥看家私立医院,地段很好,班子也很好,他们有个还不到40岁正高院长,想把这间医院收购。”
世安有些莫名:“怎又要收间?”
白杨吃惊:“这好听为什不起唱啊?”
钟越低下头。
过半天他才艰难地开口:“、不好意思……”
白杨恍然大悟,白杨明白,小钟是个大闷骚,敢写不敢唱。
“交给吧!”白杨拍胸脯。
世安捉住片枫叶,堪堪覆在白杨唇上:“谁要吻你,只是吻吻这秋色。”
——秋天里才有隔叶而吻浪漫,隔着红叶,吻也镀上热恋、喜庆红。
虽然李念说不许他们公开曝光,白杨和世安还是拣着工作日人流稀少时候,四处去散步。毕竟白杨还没有出名到众人周知,而世安知道,这样日子不会很长。
人就是这样奇怪,不红时候拼命想红,快要红,却又舍不得自由自在时光。
何如秋叶,当碧则碧,当彤则彤,春华秋辞,不恋枝头。
郑美容面无表情:“民众太怠惰,几次事情都没办好,做个手术还要推给加州大学医院。不给他个竞争对手,孙培仁不知道自己姓什。”
世安笑起来,“你看着办罢。”
——很多项目郑美容并不来报告,世安知道她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类型。有成绩就迅速邀功,做不好就会偷偷拼命去补。郑美容在这两个项目上跟他反复说很多次,大概是又想捞点什油水,顺便让他知道她很努力。
世安不介意,郑美容是个有数人,知道什能做,什不能做。只要挣得比贪得多,养只饿虎又如何?
更何况是拉扯着女儿带雏虎,其实也是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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