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安对现今资产运作还不能完全摸得熟悉,郑美容送来报表真假难知,他每天都在看,每天都在推断真实情况。
他不愿意所有资金都在郑美容手下流动。
要分权,分给谁?眼下只能分给李念,这个身体原先主人显然对郑美容信任得过头,世安遍览海龙各个部门,说得上话都是郑美容心腹。海龙年会上,股东们虽然对金世安客气非常,可金世安看得清楚,这些人都是抬眼先看郑美容脸色。
他前世商政两界多有涉足,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现在郑美容,有如张静江,而他自己是就是蒋公。狡兔未死,走狗难烹,他不急着去烹郑美容,但他不能让郑美容跳出这个锅。
世安拍拍他:“别怪多事,你这真抽得太多,看你平时饭都少吃,只是抽烟。”
李念靠在沙发上:“金董事长,你要是在这个位置上,你比抽得还多。”他在手上玩着烟盒:“你有空关心,不如去关心关心你小白杨,他这个任性真是管不住。”
世安便有些惭愧:“白杨是有点爱玩,这个事情是他自作主张。你管教他,再不说话。”
李念脸无奈:“有你这句话就行。下次再说他,你不要再来跟婆婆妈妈说又骂他。”
世安笑道:“你凡事若是和缓些,他两个也不至于这样背着你跑出去,所谓堵不如疏,怎你跟说话就和和气气,跟白杨钟越就那严厉?”
。
他在这个圈子冷三年,现在前所未有地感觉困顿。名导伸手就要钱,真正大牌导演又不可能看得上白杨和钟越,这些新生代导演呢?团乌糟。
他总不可能路拿着金世安钱打过去,那算什东西。更何况这个圈子里真心搞艺术人还是有,用钱根本砸不动。而这些人,离他们万里之遥。
世安见他沉思,便发话道:“汤骐骥是定要换掉,那两个男女也不能留。”
李念点头:“你不说也是要换,只是临阵换将,女二戏也要全部重拍,进程会拖慢很多。”
李念抖起来:“你最近又看什修真文,好恶心。”
两人在世安办公室里商议下午,汤骐骥被换掉,换上之前落选另个新人导演欧阳谦。二手戏是不可能找大导演接手,欧阳谦犹豫几天,应下这个工作。
金世安大手挥,又有五千万进安龙账面:“放手去拍,要做就做好些。”
白杨弄成这样,李念原以为金世安至少要对他小惩大诫,没想到金世安居然选择怀柔。他面感到意外,同时也对金世安这种人傻钱多行径有些麻木。
而李念不会知道,金世安有他自己打算。
这样来,就算后面连天加夜地赶,三月份档期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四月都很困难,李念现在最怕件事,是秦浓手里戏快拍完,按她工作室习惯和流程,秦浓现在快杀青民国戏,很有可能会在四月中旬上档。
对秦浓来说,月留给姜睿昀,三月她宣传,四月她上档,两边无缝衔接。
李念原本打算三月上档,避开秦浓风头,现在看来难免要打擂台。
他虽然自负,但要跟秦浓戏抢收视,他是真没有这个信心。秦浓不挤他档都算是谢天谢地。
李念烦躁地点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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