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只看着白杨：“你要多努力。”
白富强拉起箱子，又看看白杨，“走
。”
不知道为什
，白杨
句话也说不出。春节快乐、保重身体，爸
想你，这些话都梗在喉咙里。
——他
父亲，年过五十，可看上去已经有些伛偻。真已经老。
白杨望着他父亲渐行渐远身影，春运人潮很快将他独行背影淹没。茫茫人海，像是永隔。
白富强还要值班，初三就要赶回去，世安和李念都再挽留，白富强只说“制度规定，必须到岗，就来看看他就行——你们都是大人物，在南京多照顾照顾他。”
白富强没让世安来送，只叫白杨个人开车送他去高铁南站。
父子两个站在进站口，白富强来时候没带什，只带两条烟，都给世安，走时候倒带整整箱礼物，是世安从美国带回来，只说是白杨送。
“太多。”白富强说，“你们金总李总，也太客气。”
“那是因为有本事。”白杨昂头挺胸。
父亲离他世界，已经越来越远。这是他自己选择路，也是他自己选择爱情。
白杨突然觉得十分心酸。说不出难过。
白富强盯着他儿子看许久。
许久，他叹口气：“杨杨，你以为不知道，其实都知道。”
白杨有些愣住。
白富强仰起头来看天。
“唉……你妈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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