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真惹金世安伤心?
白杨顾不上脚上还穿着拖鞋
电话响,这次真是金世安。金世安在电话里微微带着笑意:“可还生气?都是不好,你再不见,真要死。”
白杨还要矫情作态:“你在哪儿呢?”
世安敲他门:“在你家门口。”
白杨又拿起信来看:“不是说楼下等吗?”
世安无奈:“想你,不知不觉就走十六楼,上来见你。”
是金世安信。繁体,还是竖着写。
卿卿吾愛,見字如晤:
體無恙否?心安樂否?藝人之工作順利否?
屈指算來,吾與汝七日未見,人言日不見,如隔三秋,七日之長,煎熬甚苦。人生苦短如斯,言語小恚,便有這許多煎熬,若他日真作計較,又當何以自處?思來想去,日夜翻覆,更覺會日何短,隔日何長?憂思何繁,歡顏何驟?
吾心愛汝,願見歡顏,恨吾怨吾,皆吾自取。當日失言,悔之不及。前日電訊致歉,卿定有閱之,閱而不復,非卿之過,是吾書未達意,辭未達情。游目天地,何以悅卿?雖天涯海角,卿所樂之,吾必往之,幽王癡情,敢笑薄之——此等甘辭蜜語,不能訴吾衷情于二,卿心明澈,願可鑒之。
。
明明做错是他金总,又不是自己。
白杨在床上滚着,心里想着,大概这就是被爱有恃无恐。
可是现在已经过个星期,白杨有点儿慌。
他在纠结要不要主动给金世安打个电话。
白杨放下心来耍性子:“不见,今天就不见,要见明天见。”
世安沉默片刻,失落道:“那你早些休息,先回去。”
“……”
白杨傻,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明明再哄下就好啊?
世安脚步真轻轻向电梯那边去。白杨扔电话追出去,已经不见世安人影。
論愛侶之屬,愛之尤甚,怨懟尤多,相思酷刑,甚于斧鉞。吾與卿七日未見,此卿卿于吾小懲大誡,吾必銘記於心,定無再犯。昨日歸家途中,見有春梅余香枝頭,衷情難表,癡意難訴,春意兩瓣,托于鴻雁。東君有意,顧惜芳春,卿卿當如東君,顧惜吾心。
最后张纸只有两行正楷大字:
以上那些知你必定看不懂,只看這最後兩句罷:在你樓下等你,起去閱江樓吃龍蝦。
白杨看得想笑又想打人。他虽然文盲,信里“爱”啊“衷情”他还是看得懂,太肉麻,可是金世安字这样好看,像他人样,清隽挺拔,端厚温雅,淡墨写在双飞燕花笺上,说不出缱绻缠绵。
白杨生平第次收到这精致情书。比上学时候女孩子写得还漂亮。白杨翻来覆去地看那几张花笺,又看最后张龙虾邀约,他又开始在床上滚。
这个星期他也没心思见他南小鸟,他鸟被放置play。白杨举着电话看,眼巴巴盼着电话能响起来,上面显示“穿越哥”。
电话还真来,可不是他穿越哥,电话弹幕“太慢”“服务态度差”“说实话当初是不想接”。
是快递。
“白杨吗?顺丰快递,楼下来拿。”
白杨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下来,快递很薄,打开来是個信封,信封拆开,是十分漂亮三四张旧式花笺,夹着两朵压得平平整整梅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