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丑也比你帅。
白杨不想跟这个傻逼计较，但他也不肯认这个怂，白杨抬起头来，朝姜睿昀用力咧嘴。
“丑爆
。”
姜睿昀给差评。
不
姜睿昀闭眼躺在椅子上，过半天开口道，“吃不吃？不吃还给
。”
干嘛不吃，白杨才不会还给他，白杨躲到旁边去嗑瓜子。
他想笑又想哭。
姜睿昀根本不懂他为什
要看那两朵梅花，他是傻逼吗？弄个大葵花来。
味沉浸在哀伤里是没用
，说分手是自己，不是金世安。
第二天姜睿昀过来片场，扔给他个塑料袋。打开来，里面是个大葵花。
还是熟透，花瓣没，瓜子倒是可以掰下来吃。
白杨有点儿想笑，“干嘛给这个？”
姜睿昀闭着眼节电，“你不是喜欢干花吗？”
干花也没有这大啊……这特是蔬菜吧？！
哪怕只剩个人。
个人恋爱得不到任何补给，只能不断地从过去找断片。白杨回想世安过去写字、看书、教过他东西。
原来他们两人是这样陌生，他其实真不懂他。
许多时候他忘记这个人其实来自1930年，在这个世界孤立无援。
无人时候，他会把金世安给他梅花拿出来看，被他收在小小铁盒里，随身带着。干枯两朵，翻来覆去地看。
又或者是觉得李念可能已经不把白杨放在心上。
总之白杨在剧组平平安安，专心地观摩姜睿昀演戏。
姜睿昀演技还是那过硬，不过他对女主角实在无情。女主演技扑到下水道，姜睿昀无情地对她放任自流，她演她，姜睿昀演自己，两个人再现当年他和白杨左边心永恒右边爱供养奇景。
白杨看得尴尬。
这好歹也是姜睿昀主演戏，他干嘛不教教这个女？
白杨不指望金世安辈子等着他，他们有过，已经足够。他只愿自己以后人生里，能有点微小成功，对得起金世安曾经给过他许多好。
想起金世安，他依然觉得内心无限温柔，不知不觉地微笑爬上唇角。
姜睿昀不知道什时候站在他旁边，“笑？”
白杨被他吓跳，“你干嘛？！”
姜睿昀翻他白眼，“进剧组就没见你笑过，天天拉个苦瓜脸恶心死，本来长得就丑。”
白杨耐着性子问他，“哪儿来？”
“捡。”
“……哪儿捡？”
“厕所。”
白杨不想理他，白杨被他恶心到。姜睿昀这个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事都能给他做出股屎味儿。
是过去爱情留下残存纪念。
姜睿昀下场来，眼看见，免不嘲讽他：“什垃圾你拿着来回看？”
说着就把他盒子抢走。
白杨用力夺回来：“关你什事。”
姜睿昀臭着脸走。
他想笑，可是笑不动。
除金世安，他似乎已经失去为别人微笑能力。笑只在戏里。
演戏真是件好事，能放下心事，替别人哭或者笑。
失恋过人大概明白，失恋会有段失恋期。像人截肢，还有幻肢错觉。
恋爱回忆越多，越足够把人淹没，好像这个人不在，但爱还没死。爱还活着、走着、呼吸着，并且像所有垂死挣扎生物样，还想继续活下去、走下去，呼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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