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去看白杨,神色格外温柔,放下手里东西,抚上白杨脸。
“杨杨,为什不早点见到你,你就不会受那多委屈。”
话说得没头没脑,白杨瞬间耳朵红。
他感觉被自己打脸,刚说金世安什都会,金世安就开始现场脑残。他才不觉得委屈呢!确实,过去他老是惹祸,老是碰壁,还认识李今那种人渣,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人心里有真正希望,有寄托,那过去任何艰苦都变成今日幸福佐证。
点滴搭建起来布景,像把他过去时光,千丝万缕地穿在起,他把它们忘,尘封,叠起来放在心底。
而张惠通又把这个旧梦展开。
夜深时候,世安还在替张惠通看布景方案。白杨在他肩上趴着,“金世安,你真超厉害。”
世安笑出声来,“做什忽然拍马屁?”
白杨挂在他身上,“感觉你什都懂,简直万能。你有不会事情吗?”
宅样子。又回忆许多当年细枝末节。
“当时记得是刘纪文作市长,他那个人很喜欢照相,家中很多照片。但悬在正厅不是照片,是个姓李画家给他画肖像,后面烽火残枝,表他报国之志。那两年这个画家在南京名声大噪,有名望人家都请他做客,都学刘纪文样子,在正厅悬副家主肖像。”
后人揣摩跟前人亲身所见是两回事,张惠通刚开始并不放在心上,几次三番,世安说得笃定,好像确有其事,主创们便按照他模糊指点方向去查找资料。
次吻合,两次吻合,所有世安指出地方全部吻合。
这已经不能称作巧合,张惠通相当意外,又喜不自胜。
不跌倒就不会明白爬起
世安微笑着,沉吟着,他有不会事情吗?不,应该说,他到底会些什呢?过去折叠三十年人生里,他好像并不为自己活着,也许为金忠明,也许是为露生,也许只是许多人需要他,这里要名,那里要利,哪怕是在他写下这个剧本时刻,他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少可取之处。
好像过去人生里,他对自己言无可言,回首望去,除怅然,只余下空白。
可现在这切都似乎变得有意义,他过去,他经历,他所知道切,他想说出来、写下来,原来他有那多事情可以写。
他原本是历史部分,这世上每个人原本都是历史部分。他带着历史,跳过许多时间,又见到白杨。
世安忽然觉得,他身不由己地来到这个时代,是不是就是为遇见自己肩上这个人?
“你从哪里看到这些?需要这些资料。”
世安有些局促,总不能告诉张惠通他就来自1930年,只好说:“都是祖父告诉,他老人家已经作古。”
张惠通也不强求他,只称赞不已:“世安,你年纪轻轻,对民国这段历史解得相当透彻。有你在,这个电影品质可以下军令状。”
他高兴起来,也不叫世安“小金”,和单启慈般亲昵地称呼他名字。李念听得直摇头,“你这是专吸中老年人粉丝,说真,金董事长,突然发现,你和这些五六十岁人讲话方式是样,简直毫无代沟。”
世安不说话,只眼看着张惠通在片场里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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