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凶恶地掐灭烟蒂:“真是上辈子欠你,活该给你当牛做马。”
两个人都笑,忽然在门外响起把带沙女声:“听说你们缺钱?”
是郑美容。
世安不料她出现在这里,颇感意外:“你怎来?”
郑美容快步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溜儿清脆响动,她向沙发上爽快坐下:“你妈把都打成猪头,跟着她有好日子过吗?”
李念傻:“那你住哪儿。”
世安笑得暧昧:“当然住杨杨那儿。”
李念被他恶心脸:“你他妈有意吧!”
世安随便他怎说,现在资金短缺是当务之急,他希望安龙明年能够上市,现在能够多准备些资金也是好,大钱小钱都是钱。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他要那多房子有什用。哪里有白杨,哪里就是他家。
他们现在缺钱,《秦淮梦》资金短缺,李念把安龙翻个底朝天,实在没办法,只好天三趟来跟金世安要奶吃。
“实在不行,就裁人。”李念说。
世安看着他笑:“别来这套,你狗仔就是裁掉窝又能省下几个钱。再说这个时候安龙传出裁员消息,也是不好听。”
“火烧眉毛啊爹,”李念抓头,“你也不想白杨电影弄到八月还拍不完吧?”
拍不完就没得拿奖。那就要自降格,去争明年年初天龙奖。
义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同人世界金瓜,哪里需要哪里插。
简直太好用。
明明快到夏天,世安却莫名其妙地打喷嚏。
李念给他递张纸:“说你,别装病,给钱,给钱,给钱。”
世安捂着鼻子,“叫唤什?你把烟掐,怎总觉得鼻子不爽快。”
她说不
李念无话可说,只有服气,金世安真是够流氓,为合情合理进香闺连特房子都卖个底朝天。白杨那个小精装才能有多大,两个人笼在起抬头不见低头见肯定天天干个爽。
李念想象下画面,感觉很黄。
他控制住自己歪脑筋,“钱能多久到账,张惠通急得不得。”
别人款他敢拖欠,张惠通他可不敢。
世安款款道:“那就看你哄他本事。”
李念不甘心。他本来打算在金马金狮随便捞个什入围都好,这样十月电影上档,票房也有加成。等到明年天龙奖,黄花菜都凉。
世安见他愁眉苦脸,含笑道:“别急,已经托人,帮把房子卖。”
李念刚开始还没听懂他话,含着烟道:“卖什房子。”
话出口,李念烟含不住,他徒手接住掉下来半截烟:“……你卖哪个房子?”
“全卖,”世安揉鼻子,“波士顿和悉尼四套好像已经脱手,没要高价,巴黎那套小不值钱,留着。南京这边三套在办抵押手续。”
李念偏对着他喷口烟。
世安别过头,笑着挥散那缕烟气。
他们总算是共渡难关,不知不觉,李念对他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阳奉阴违,在他面前也不再那满怀心事,多几分自在真诚。
世安相信,个人服从抑或不服从,并不是看他天性如何,而是要看他追随对象是否值得。
李念是聪明人,并且聪明到底,他已经不再是世安豢养只恶狗,而是他真正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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