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真单纯,他离真相只差层纸,可他不会那样想。
不会,白杨永远不会知道。
没有人会知道,世安是如何情不自禁,渐渐把沈白露写成白杨,情之所系,生死难忘,句话说却是两个人,生死难忘是露生,情之所系却是白杨。
他心里全是他影子,这样分明也对不起露生。
秦淮梦里沈白露,跳脱纯真样子是白杨,哀婉愁怨才是露生。他不能不爱这其中半,他占有欲让他把自己也写进安世静身上。
世安被他问得心中惊,挪开眼去,“酒场上朋友,和安先生熟些,沈白露……只是见过。”
“他很好看?”
“怎这样问?”
“你对他定印象深刻,写得好生动。”白杨把头靠在窗帘上,听帘外潺缓雨声,“是不是安世静经常跟你提起他。”
世安有些茫然,也不知怎样回答。
老板娘已经非常满意:“谢谢谢谢,回去丫头肯定高兴死。”她看看世安,微妙地笑:“有空常带朋友来。”
而白杨和世安知道,他们也许很久都不会再来。声名所累,他们天空是向上延伸,总会把些熟悉人间烟火无奈抛下。
这个不长不短假期,白杨过得放肆,每天吃睡睡吃,生活如猪似狗。
世安摸他两道清癯锁骨:“怎天天吃也不见长肉,还想吃什?”
“想吃你。”白杨不要脸。
人物是分裂。世安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笔力足够,还是白杨演得太好,这两半人物居然弥合无间,连张惠通和单启慈也没有异议。
许多次,他想要和白杨解释,把切和盘托出——可如何解释?他能按着良心说,自始至终没对露生有过半点情意?
良心有亏,所以他不敢。他真怕失去他,所以不愿意伤害他。
他想把过去都忘。是,都忘。
过去
“人都不在,他们之间没有缘分。”许久,他怅然道。
“希望他们最后能再见,可以把话说明白。”白杨说,“反正你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样,也许他们真在起。”
“不会,”世安断然道:“这不可能。”
白杨莫名其妙地看他:“为什不可能,他们明明互相喜欢,只是嘴上不说而已。”说着他又央求地看世安:“金爷爷,金世安,求求你啦,写第二部,让他们在起好不好,演得都急死。句话事两个人纠结半辈子。”
世安听他软语无赖地撒娇,只觉得心里根根针在刺,从未有过惶恐在他心里蛇样游动。
世安低声笑着,顺手摸下去,白杨是瘦,腰腹却有两道清晰漂亮肌肉,隔着衣服摸上去,像摸瓷器釉下精致雕花。
“晚上喂你。”他说。
白杨卧室设计得开阔,整面朝阳墙是个巨大飘窗,白杨把这个飘窗做成懒人榻,厚厚地铺层软毛皮,上面堆满零食和南小鸟玩偶,扔上两个靠垫,这里就是他猪圈。
世安在窗下又添个书桌,他看书写字,白杨就趴在飘窗上叼着零食看他。七月时常雷阵雨,他们把窗帘拉上,只开盏台灯,白日里,却有雨夜添香旖旎味道。
“金世安,你是怎认识沈白露和安世静,”白杨嚼着软糖问他,“觉得他们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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