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歪在他身上,低头去看那个食盒,不禁啧啧称叹:“金爷爷,你真超有情趣,从哪儿找来这个玩意儿。”
——是个海棠形制雕漆盒,打开来,里面圈小盘小碗精致菜色,样样嵌在花瓣格子里,三菜汤带点心,是清炒芦蒿、汤汆芦笋、黄鱼椿芽、椒酿豌豆苗,色全是绿,末朵花瓣上碟五个俏式挺拔面点,稳稳站在碟子里,是微缩北派名点“韭菜篓”。
海棠也是五瓣,五中有五。
花心上
白杨无尾熊样抱着他:“快说你也想!”
世安笑着举起他,放在沙发上:“想你——想你这个钟点应该饿,先吃饭,听小马说拍摄紧张得很,要直拍到半夜。”
白杨得意:“是啊!上午全是遍过才争取这点时间,金世安,是不是很diǎo?”
世安摇头:“名气天大似天,你什时候能把这个说脏话毛病改?”说着开灯:“本来要吓你跳,谁知你不怕鬼,也不怕别人冒充来亲你。”
灯开他愣,白杨真是热情奔放,就这转眼之间,裤子都脱。
白杨有时候会想,自己当初不该干艺人这行,和爱人聚少离多,弄得每次见面都像场偷情狂欢。他从片场出来,小马眉飞色舞地迎上来,跟他挤眉弄眼:“到到,外面等着呢。”
白杨满面红光地跟着小马,路开车溜出来,后面坐着五六个新来助理,懵懵懂懂地簇拥着他们安龙哥。
哥忙着拍戏,这很合理,拍戏累要休息,也很合理,休息当然是去房车上睡会儿,更加合理。不太合理是为什房车要停得这遥远又偏僻?
小助理们想,可能是小白哥需要安静。所以仍然很合理。
安龙哥就这样合情合理地奔赴他房车,离车几步远,小马把人都叫住,又看看表:“两个小时,小白哥,你留点时间给自己吃饭。”
世安脸上瞬间红,简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发|情,他心里记挂着白杨没吃午饭,只好强忍着打开食盒:“衣服穿上,先吃饭。”说着又忍不住抬眼去看白杨:“是拍得辛苦,看你瘦些。”
瘦归瘦,该凹凹该翘翘,匀称修长什都有,白杨骨细,穿上衣服还不觉得他肉|感,脱下来就露出身漂亮肉,伏在肌肤下面,香|艳。
白杨在他金爷爷面前不|要|脸,白杨往他怀里挤:“裤子都脱你让吃饭?要吃你!”
世安被他闹得无法,携他手坐下:“你这样教怎是好?顺着你是禽兽不如,不顺着你又该说不爱你。”
白杨离得太近,金总很难坚持柳下惠原则,他嘴上说着,又把白杨脸摘过来,温柔地吻通:“快些吃,打开怕凉。”
白杨胡乱点头:“你们去吃吧!不饿,睡会儿就好。”
他眼见着小马带着助理们上另辆车,这才推开车门,猫样窜进去。
车里没开灯,片黑暗,有人把揽过他,先是阵急促碎吻,细雨样落在他头顶,路又吻下去,落在唇上,长久地停顿。
白杨让他吻许久,终于得到呼吸机会,他伸手解开自己扣子,面小声说:“金世安,想你。”
世安在黑暗里笑:“这不是来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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