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响起保镖范国平犹犹豫豫地声音:“那个,沈先生?刚刚好像听见你屋里有狗叫得特别惨,然后又忽然没声儿,狗……咳,你没事吧?”
那欲言又止语气,似乎是在担心沈十安嫌狗太烦,凶性大发把狗给怎着。而事实上沈十安脑子里现在确转着某些不大和谐念头。
“没事,”他依旧盯着小黑,提高音量应声:“跟狗都挺好,多谢关心。”
“咳,那就好那就好。”门外范国平似乎松口气,但没有立刻离开:“流浪狗呢因为在外头遭过罪,刚开始对人都会比较防备,尤其是像那种特别小小奶狗,那小点大,没妈又到处受欺负,那脾气可不就稍微差点儿,女儿就收养过条流浪狗,才两个多月大,唉哟在外头吃不少苦,刚领回家那会儿吧连碰都不给碰,吃饭都防备着人,不过只要耐心温和地好好照顾,很快就跟人亲近,不管去哪儿它都要跟着。狗最忠诚,不记仇,但你对它点好它都记着,不是有句话,狗是人类最好
沈十安指指客厅角落里那只装狗粮小碗:“饭不是在那儿吗,去吃啊。”
“汪汪!”这回好像有点生气。
“你要吃吃饭?”
“汪汪~”小奶音更加明显。
“不行,”沈十安口拒绝:“这是人吃,你不能吃,吃会变死狗。”
小碗倒在地上转两圈,里面狗粮洒落地。
沈十安神色瞬间就冷下来。
他长得肖似母亲,尤其是双眼睛:
瞳仁漆黑,睫羽浓密,眼尾微微上翘弧度恰到好处——如果是长在另个人脸上,应该总会给人浅笑盈盈错觉,从而深陷其中难以忘怀。可当眸子里全是冰寒冷冽之色,那股迷人冲击性反而更加强烈,让人既忍不住去看,又不敢长时间去看。
凶神恶煞小黑无意识间弹弹后腿。
“嗷呜!!”突然凶狠。
沈十安不理它,端着碗吃自己。小黑气得磨牙,开始绕着沈十安椅子疯狂转圈,边转边叫,音调从“嗷嗷”“吼吼”到“汪汪”“呜呜”不而足,并且还有越叫越大声趋势。
沈十安还没吃几口就被它烦得不行,眉峰皱得死紧,“砰”地放下碗:“你还没完没是吧!”
小黑抬头看着他:“汪!”音调特别肯定。
他第二次后悔起来,到底为什要把它捡回家。人狗个坐在椅子上个蹲在地板上,相对无言对峙良久。
沈十安盯着它看足足半分钟,随后像是想起什,神色稍稍缓和,蹲下来扶正小碗将狗粮粒粒又捡回去:“午餐肉吃撑不消化是吧?那就等饿再吃。”
捡完狗粮,用湿纸巾将狗粮滚落地面仔细擦两遍,洗过手后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吃饭。满脸凶狠小黑愣会儿,撒腿追过去。
椅脚很高,餐桌更高,香气四溢饭菜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简直抓心挠肺太折磨狗。
直到它绕着餐桌扑腾第五遍时候,沈十安才明白过来它想干什:“你要吃饭?”
小黑立刻冲着他叫两声:“汪汪。”虽然神色依旧凶狠,但这明显不是它表达愤怒或者威胁时叫声,音调软软乎乎,甚至还带上点不易察觉小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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