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看，”路修远脸上因为兴奋微微涨红，“
没说错吧！”
女老师扫
他
眼，又将视线放回沈十安身上：“能拉开衣服让看看吗？”
羽绒服
拉链才拉下来半，只毛茸茸圆滚滚脑袋立刻从衣服里露出来，屁股被口袋里手指隔着布料狠狠掐，翡翠色绿眼睛立时湿漉漉汪出层泪，两只肉垫扒在沈十安胸口，
转头朝女老师软软叫声：“喵呜~”
沈十安：“……”
不老实，沈十安将手伸进口袋，隔着布料威胁性地捏两下。
小火炉停下来，安分没多久，又暗戳戳在衣服里闹腾。
沈十安集中注意力，谨慎审题后平稳作答，笔尖没有任何停顿。直到小黑调转方向开始往衣服底下钻，作答速度忽然加快，写完最后个字画上句号，然后放下笔，手隔着衣服捏住狗子后颈皮，手将拉链拉开点，脸色冰冷如霜，抿着唇低头往羽绒服里面看：“你……”
句将音量压低到极致训斥刚刚起个头，斜后方突然传来道大喊：“报告老师，他作弊！”
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如同道惊雷在考场上炸响，瞬间将所有人目光集中过来，其中绝大多数人都认识沈十安，原本安静考场上立刻充斥起窃窃私语。
众人哗然，女老师愣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边问边拿起桌子上学生证：“沈十安…啊，你就是那个全年级第名沈十安？”
沈十安当初以全市高考总分第名成绩被医科大学录取，开学典礼上还作为新生代表进行过发言，大期末考试又以年纪第成绩获得国家奖学金，在临床学院学期总结大会上发表过获奖感言。再加上姥爷生前是医科大教授，顾先生又给学校捐两间研究室，学校里老师即便没教过他，对他以及他家里情况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这是在小区里捡回来流浪狗，”沈十安轻声答道，同时摸摸狗头：“医生说才两个月大，估计刚断奶不久，不知道怎
跟母狗走散，躲在小区灌木丛里险些被冻死。”他个子比女老师高不少，因此从对方角度看，垂落半眼睫毛便越发浓密卷翘长得惊人：“它特别缺乏安全感，必须要人直陪着才能安静下来，否则就会浑身发抖叫个不停。
沈十安回过头，不出所料对上班长路修远眼睛。那眼睛很亮，里头满是激动和鄙夷，见沈十安看过来，又多几分捍卫公正凛然和得意，站得笔直，字正腔圆将自己指控又重复遍：“老师，有人作弊，他衣服里面藏着东西，发现他偷看好几次！”
监考老师有两位，男女。男老师应该是上厕所去，女老师听见动静已经朝着两人方向走过来，沈十安低头又轻又快地朝衣服里说句：“记得装可怜。”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
身姿挺拔气质清冷，神色舒缓平静，并没有任何受到指控后应有慌张或是愤怒。
大概是他长得实在不像是会作弊样子，女老师向路修远确定指控对象确是他之后，下意识放柔声音：“这位同学，你衣服里面是不是藏东西？”
沈十安点点头，嗓音清冽干净，如玉石相击夏风拂林，无意中又让人生出几分好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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