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安还要再说什
，电视内已经响起
跨年
倒计时：“……五，四，三，二，
！！”
顾先生笑着举起玻璃杯：“安安，新年快乐。”
沈十安抿抿唇，举起杯子碰过去：“新年快乐。”
新年钟摆开始转动，窗外极远地方，隐隐传来连片烟火盛放声响。沈十安关掉电视，准
思及那场不明不白车祸，眼底蓦地闪过片寒光。
心念动想起另件事情，说：“你车在车祸里报废是不是，
重新给你买辆怎样？”
“不用麻烦，自己可以买。”他那辆车买保险，因为车祸中损害太过彻底，保险公司直接按照新车购买价格赔付半。再加上妈妈和姥姥姥爷给他留下来积蓄，支付辆普通用车并不是问题。
“给你买车天经地义，哪有什麻烦。”在这个问题上，顾璟宸并不打算退让：“正好你生日就快到，就算是送给你生日礼物。”
为防止沈十安继续推拒，又道：“不光是给你送生日礼物，还要给沈寻送见面礼。寻寻，你有什想要东西吗，不管什都可以。”
沈十安察觉不对劲，拿过他杯子尝口，顿时挑眉冷笑声：好，这小东西也不知道什时候趁他不注意，竟然往番茄汁里兑大半红酒，硬生生把自己灌醉。
好在喝醉也不撒酒疯，枕在沈十安腿上不愿意起来，墨绿色眼睛湿漉漉反着光，抱着沈十安手掌小声咕哝：“…安安…好吃……”
这句话颠三倒四沈十安没听明白，只当他是喝醉还在惦记吃，又好气又好笑，往他屁股上打巴掌：你哪是狗子成精啊，分明就是猪精转世。
顾璟宸坐在旁边，望着沈十安脸上笑容不由阵恍惚：他长得和青染太像，尤其是眼睛，笑起来时候简直模样。
沈十安察觉到他视线，抬眼看过来：“还要番茄汁吗。”
沈寻半醉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都可以…”
“对，都可以。”顾璟宸耐心重复遍，“只要是你想要，都可以送给你。”
这回沈寻听明白，两只眼睛陡然发亮，说出变成人以来最长句子：“…肉…要肉…要装满整个房子肉…”
沈十安：“……”
顾先生愣，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个答案，但立时答应下来：“好，那就这说定。”
“……啊，好，谢谢安安。”
沈十安拎起玻璃壶给他又倒杯，毛衣袖子随着动作往上缩缩，露出手腕上圈深青色佛莲刺青。
顾先生目光顿，身体前倾：“你佛珠呢？”那串佛珠是青染遗物，记忆中安安从来没有摘下过。
沈十安将袖子拉回去：“从医院醒过来就不见，应该是车祸时候撞断绳子。”想想问道：“关于这串佛珠，妈妈跟你说过什吗？”如果能知道佛珠具体来历，或许可以得到有关空间线索。
顾先生回忆片刻，然后摇头：“说不多，记得只提过次，说是沈家祖辈流传下来传家宝。”用来雕刻佛莲每颗玉石都很有些年头，质地通透价值不菲，就这丢失实在可惜，更何况还是青染遗物。这孩子恐怕也是放不下，才专门纹圈纹身当作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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