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沈十安今天上午都是满课,前两节还是起上,按照H大课程时间,第节课从八点半开始,但受最近感染范围越来越大流感病毒影响,学校要求每个专业都要在课前半小时抵达,由各班辅导员组织召开预防提醒大会。
沈寻也醒,毛茸茸头发睡成团鸟窝,循着香味凑到沈十安身边,踮脚从他提着袋子里找吃。
“学校也是为安全着想,今年流感确和往年不同,持续时间太长,传播范围也太大,不仅是华国,世界各地都出现比例极高感冒病例。昨天和顾先生通电话,他说上面对这次流感非常重视,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已经发布三级预警,并且由们学校教授牵头,在全国范围内组成专家小组对流感病毒进行专项研究。别不怕,就怕是第二次SARS。”沈十安边说,边按着沈寻脑袋将他转个方向:“先刷牙洗脸,洗漱干净后才能吃。”
云飞扬从他举高不让小孩儿够手里接过早餐往餐厅走,咕哝道:“哪有那严重,都是自己吓唬自己,SARS那
电话铃声响起时沈十安猛地惊,立刻睁开眼睛。探身拿过手机才发现是闹钟,边关掉铃声,边在身旁暖乎乎小团子屁股上拍巴掌:“说多少次,不要乱动手机里东西。”
沈寻拼音学得差不多,整本菜谱大全都念个遍。为让他学以致用,沈十安开始教他用手机拼音输入法打字,跟QQ机器人聊天。
没想到这狗崽子字不好好打,倒是对琢磨手机产生莫大兴趣,每每趁他不注意把手机偷过去折腾,混乱来电铃声和闹钟铃声还是小问题,前天竟然给班群里位男同学发“喜欢你”三个字外加连串乱码,要不是那天正好是愚人节,他都不知道该怎解释。
小孩儿屁股受袭,迷迷糊糊伸手揉两下,下意识往沈十安怀里钻:“安安……”叫完之后吧唧吧唧嘴,又睡着。
沈十安拿开他抱在自己脖子上手臂,轻手轻脚下床。走进卫生间掩上门开灯,站在洗手池边弯下腰往脸上泼两把冷水。
他昨晚睡得不是特别好,后半夜直陷于某个冗长而混乱梦境之中,被梦境里光怪陆离画面来回拉扯,睡不熟又醒不,整个人疲惫至极,这才没能延续往日生物钟,在闹钟铃声响起之前醒过来。
镜子里青年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黑发被冷水打湿,凌乱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浓密睫毛渐次滚落,划过高挺鼻梁和受冷水刺激越发红艳嘴唇,最后沿着下颌滚入领口中消失不见。
他隐约记得梦里发生什非常不好事情,但每每次尝试去回忆时,却又像是隔着层厚厚雾障,无论怎努力都想不起任何细节。
沈十安盯着镜子里那双漆黑如墨眼睛看会儿,长呼口气,反手将湿发全部撸上去,露出光洁如玉额头。想不起来就算,总归他有空间在身又有功法护体,就算梦境当真预示着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下楼围绕小区跑两圈,拎着早餐回来时云飞扬已经醒,趿拉着拖鞋哈欠连天:“娘诶,好好非得提前半小时到校开早会,有这时间给们补觉多好啊,睡眠不足哪儿来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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