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来得早,早早等在教室门口。见学生里有好几个眼睛通红弓着腰咳个不停,赶紧拦下来不让进:“嘿,站住!感冒全都回去,你知不知道你个喷嚏里带多少病毒和细菌?万对器具和标本造成污染怎办?都走都走,给你们放假,赶紧回去,什时候感冒好什时候再来上课。”
原本打算带病上课学生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往回走。
解剖教室很大,整齐摆放着张张银白色金属解剖台,四周架子上
他跟云飞扬找个靠近走道位置坐下,班长路修远站在讲台上拍拍桌子:“临床四班同学注意下!院里要更新学籍资料统计志向信息,昨天晚上发消息提醒大家带学生证,都带吧?麻烦都拿出来,请各位班委负责收下然后统交给。”
沈十安将学生证从书包里拿出来,片刻之后,路修远过来收走,手里还拿个登记簿:“们班去附医院值班值班表排出来,沈同学你是今晚六点到明天早上四点。”说完也不看他,高抬着下巴走远。
云飞扬气得磨牙:“妈,什德行,这孙子是故意给你穿小鞋呢。”
临床学院学生从大二开始,都要轮流去附属医院值班。是见习积累经验,更主要还是打杂。值班表般由班委根据学生具体课程情况安排,其中晚六点到早四点夜班最不受欢迎,不仅比白班时间长,而且特别熬人,班值下来第二天整个人都是虚,所以通常只安排给第二天上午没课学生。
“你明天上午还有课他是瞎吗?个屁大点班长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卧槽。”云飞扬越想越气,暗暗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套麻袋那事就定在今天。
沈十安倒没什反应,“都样,反正都要值班,晚上人还少点。”正好用来练习功法,运转夜比大睡场还精神。路修远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说真,他并没有放在眼里。预计下自己时间安排,掏出手机定个五点半闹钟。
八点整,两位辅导员到齐,早会开始。内容都是之前已经重复过许多遍,注意保暖,加强锻炼,宿舍里面勤通风勤打扫,保证清洁卫生。
末又对已经感冒那批学生道:“但凡有感冒迹象,都要及时去附医院就诊取药,觉得撑不住可以不用上课,回寝室好好休息多喝热水,回头拿着病历单找补个请假条就行。先说好啊,确生病,回寝室休息没问题,没生病要是给装病跑出去鬼混,被抓到你就完。散会。”
沈十安和云飞扬前两节课样,都是在北科研楼上解剖课,距离阶梯教室不算近,眼见着快到上课时间,等辅导员宣布散会后都迅速站起来往外走。沿路上沈十安注意到,大部分感冒同学转向寝室楼方向,应该是听循辅导员建议回去休息,还有部分人擤着鼻涕分散在教学楼之间,看来是不愿意因为感冒而耽误学习进程。
解剖课教室位于科研楼二楼最北边,任课老师是医科大位副教授,姓李,五十多岁年纪,头发花白戴副老花眼镜,教学态度极为严谨,并且醉心于人体研究,据说经常为争夺捐赠者遗体和学校里其他几位教授“大打出手”,最终大多于麻将桌上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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