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神色疯狂，仿佛压抑
太长时间
恐惧、绝望、愤怒、怨恨终于找到发泄口，眼泪从左眼中汩汩流出：“救援队里那些当兵想杀人其实是你，却把
当成替罪羊扔进丧尸群里，总共四个人，总共四个人拿着枪逼着往下跳，不管怎
解释怎哀求都没用，也是人啊！也是活生生人啊！凭什，凭什你可以躲过
劫，凭什所有好事都发生在你身上，到底凭什要代你受过！！”
“代受过？”沈十安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冷光闪烁：“既然救援队想杀是，又为什会把你错认成沈十安？知道病毒爆发第三天就有救援队赶去学校，学校里没人认识你吗？水上小礼堂内那八十多名同学呢？李教授呢？没有个人能帮忙证明你是路修远吗？还是说，”
脑子里思绪飞转，沈十安很快就根据已知信息猜出前因后果：“第波救援名额有限，所以你顶替身份，告诉救援队你就是沈十安？”
路修远脸色白，死死咬紧牙关。
沈十安被多股力量通缉这件事队伍里人都知道，此时听完两人之间对
“你说害你，怎害你？”
“怎害？”路修远因为这句话仿佛受到某种巨大刺激，“就让你看看你是怎害得！”
他抬手将卫衣外套和长袖体恤全脱下来，体育馆内灯光照在他身上，显露出来景象立时让众人齐齐倒抽口冷气：
路修远上半身从锁骨往下分成泾渭分明两部分，左边是他这个年纪青年正常会有肌肉和骨骼，只是因为肤色太过苍白而略显孱弱；右边皮肤却青紫发硬，如同烈日下干旱土地般遍布裂纹，异常粗’大青筋虬结凸起，隐隐可见有暗黑色液体流淌其中，而最让人不寒而栗是，右半身上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牙印，以及血肉被硬生生撕扯下来后留下疤痕。
熊满山往后连连倒退两步，藏在许歌身后个劲儿吞咽口水：“……大、大兄弟，你到底是人还是丧尸？”
刘方舟才被沈十安那声“寻寻”惊得目瞪口呆，这时候所有注意力又全被路修远吸引过去，双琉璃色猫眼亮得吓人：“怪不得，怪不得他光团颜色有半是灰……”
双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这罕见个体，如果能解剖…如果能解剖试试……
另个因兴奋而忍不住颤抖是棠颂，眼中狂热丝毫不亚于刘方舟，林阮赶在他开口之前按上他肩膀微微摇头，并顺着后背轻拍安抚，这才将那股立刻抽血取样渴望压下去。
路修远将衣服扔到地上，抬手又摘掉眼罩，眼罩底下是黑洞洞眼眶以及眼眶边缘教人不寒而栗抓痕和咬痕。
他死死盯住沈十安，仅存左眼中恨意汹涌：“到底是人还是丧尸？也想知道这个问题！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样子，沈十安，全是拜你所赐！你知道被乌压压丧尸群包围住绝望吗？你知道被丧尸活生生撕咬痛苦吗？它们指甲刺穿皮肤，它们牙齿咀嚼着血肉，这只眼睛，这只眼睛是被丧尸硬生生抠出来！甚至还记得那只丧尸把眼球塞进嘴里嚼声音——而这切，而这切本来都应该是你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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