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说说凯奥斯吧,”沈十安心中满是柔情,站在河岸边停下脚步:“你说过凯奥斯绝大多数居民都居住在地底世界,既然是在地底,那里也有白天和黑夜吗?”
“凯奥斯和这里不样,”沈寻转身面向他:“那里没有‘太阳’这个概念,按照这里时间概念,凯奥斯地表世界会在每隔七天光明后进入为期两天黑暗,反而是地底世界大多依靠各种不计其数荧光植物照明,在昼夜更替上更接近于这里。”
沈寻想想,找
怎会有这样人呢。沈十安想。
这样纯粹,这样热烈,强硬地闯进他心脏,融入血液,渗进骨髓,自此再也无法分离。
沈寻曲起手指,在他掌心勾勾:“你又在偷看。”
沈十安脸上热:“你不看怎知道在看你。”说完也在他掌心里轻轻勾勾。
沈寻哼声,“狡猾人类。”轻柔指尖像是根羽毛,勾动掌心同时也从心口划过,带来阵麻酥酥痒意。
吃完晚饭,沈十安和沈寻起出去散步。
从小镇街道上走过时,沿途有不少视线从建筑内探出来落在两人身上,沈寻握住沈十安手,沈十安抬头看他眼,张开手掌和他十指相扣。
夜色清幽,阵阵凉风吹散白天暑气,越往外走,建筑越少,凉风没阻碍拂面而来,空气中漂浮着来自旷野草木气息,让这夜色越发舒适宜人。
镇子外面有条河,被微风撩动粼粼水波中倒映着漫天星子,美得如同场幻境。
两人沿着河岸往前走,沈十安忍不住去看沈寻:
沈十安再勾回去,沈寻又勾回来,两个人像是幼稚又贪玩孩童,在这温柔夏夜中互相撩拨心弦。
“你在这里还习惯吗?”沿着河岸走到半,沈十安问。
自从沈寻决定留下来之后,这是他们俩第次讨论这个问题。沈十安知道他直在努力适应,适应这里现状,适应这个世界规则,哪怕再不耐烦,也尽力以平等姿态去和其他人交流相处,甚至主动带队执行任务,保护那些对他而言本该和蝼蚁毫无区别利刃队员。
即便身为沈寻记忆已经完全融合,和原世界三百多年相比,两年时间还是太短,这个适应过程对他而言想来并不轻松。
然而沈寻只是捏捏他手指头:“有安安在就习惯。”
他深邃眉眼被月色勾勒出层银边,鼻梁挺直,薄唇微抿,仿佛精雕细刻而成脸部线条带点睥睨肃杀弧度,英俊又迷人。
沈十安不知道究竟该怎形容他对沈寻感觉,光用个“爱”字似乎并不确切。
长久以来,沈十安直觉得自己是残缺,母亲早逝,生父疏离,姥姥姥爷先后过世,都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缺口,缺口边缘锋利如刃,被日益积攒愤怒和恨意淬毒,伤人伤己。
所以他建道墙将自己围起来,对亲情和家庭渴望、对分别和孤独恐惧全都深深埋在心底,冷言冷语,冷情冷性,除误打误撞走进墙里云飞扬,再没有人能轻易靠近半步。
可是沈寻出现。他轻而易举地将那堵墙撞得稀碎,娇气又黏人,鸷猛又霸道,将沈十安身上所有缺口尽数填满,如同两人此时交扣十指,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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