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安冷冷问道：“禁制解除后你重返领域之时，罗英早就已经死
，按理说你跟他从未见过，又怎
会知道他长什样子？”
赫修得意
笑声戛然而止。
阴鸷目光像蛇信
样落在沈十安身上：当年事情，这个人类怎会如此清楚！
沈寻也回过神来，兄长出事前后所有细节在脑海中依次重演，心念急转间明白什，瞳孔震颤，短暂流露脆弱很快便转化为滔天怒火：
“是你？！罗英是你制造出来！”
“所以你看，害死大哥人可不是
，阿尔，是你，是你呀，哈哈哈哈哈哈……”赫修捂住胸口狂笑不止。
“闭嘴！你闭嘴！！”沈寻勃然大怒，墨绿色眼睛里却浸满痛苦。
赫修话无异于柄倒刺横生钢刀，狠狠捅’进他心脏，将深埋在心底悔恨和愧疚全部勾出，撕开皮肉，鲜血淋漓。
是啊，赫修说得没错。大哥死，他也有不可推卸责任。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
确认沈十安没事，沈寻执刀往前走几步，锋利刀刃紧贴着赫修颈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教他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赫修气息微弱，惨白脸上已经撑不住往日阴沉狠厉，只是看着沈寻冷笑：“还等什？总不会，咳咳，舍不得杀？”
沈寻全身肌肉都紧绷着，握住刀柄手背上爆出青筋，跟赫修足有五六分相似面孔神色难辨，眼底暗潮翻涌。
许久之后，才问出那个直想问问题：“你为什要害死大哥？”
怪不得。怪不得禁制解除之前那些年，赫修反常态对他无比亲近，怪不得罗英区区个人类，竟然能找到足以重伤大哥毒’药。
“……你早就计划好，”沈寻眼眶通红，隐隐噙着层水光，汹涌恨意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但被手足背叛痛苦远比怒火更灼心蚀骨：“当初怂恿提前试炼，也是故意对不对？你利用害死大哥。大哥说得点没
这刻，沈寻悍猛至极、仿佛坚不可摧强大身躯内，弥散出股从未有过自厌和颓败气息。
无穷无尽悔恨所造成重击下，垂在身侧左手微微颤抖，战斗中未愈伤痛同时爆发，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直到股温和又坚定力量，将他手掌牢牢握住。
沈十安走过来撑住沈寻身体，用掌心内温度给予无声支持。
他看着赫修，眸光冰寒如霜：“你怎知道罗英和那人长得相似？”
赫修口中“那人”，应该就是兄长夜菽诞生后遇见第个人，那名来自异界，对夜菽产生重大影响修真者。
他实在想不通。
赫修和他样都是由兄长亲手抚养长大，数百年情谊不可能作假。就算有过矛盾争执，他们依然是世间仅存血脉至亲，到底是出于什样理由，他要对大哥痛下杀手？
赫修笑两声，又笑两声，然后以种满是恶意眼神，看着沈寻：“害死大哥，不是你吗？”
“如果不是你毫无自知之明，擅闯试炼禁地，大哥怎会为救你而身受重伤；
“如果他没受伤，那怎会被罗英趁虚而入，只因为罗英和那人长得相似，就对他毫无防备，被罗英下毒数十年而不知？又怎会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口吃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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