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安：……
这辈子都没这
丢脸过。
不过人
脸皮估计都是被逼出来
“阿尔虽然偶尔顽劣，但本性单纯，有
颗赤子之心，却又有些执拗偏激，稍加蛊惑便容易误入歧途。
担心他会将死亡归咎到自己身上，自责自毁，因此在他与赫修对战时分出缕元神，送进
他识海当中，以期能为他重现事实原委。”
那缕元神，便是坠入时空裂缝之前，那道从赫修体内射出，闪而过又没入阿尔体内金光。
“只是没想到阿尔被赫修重伤，又被封印本体，那缕元神也因此陷入沉眠，直到因缘巧合之下，才在你识海中重现当年光景。”
端着杯子正在喝茶沈十安忽然僵，勉强撑着把茶水咽下，便掩住嘴剧烈咳嗽起来。
炙热红从脸路烧到脖子，要不是旁边深渊看起来实在凶险诡异，他都想直接跳进去——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夜菽口中造成那缕元神意外转移“因缘巧合”，到底指是什。
沈十安握着杯子摩挲两下，问：“死吗？”
“你没有。”
“那你还活着？”
夜菽轻轻摇头：“已经死。”
沈十安眉头微皱：“不明白。”
寻记忆里见到过地方？
深渊旁露台上坐个人，瀑布似乌发用玉簪松松绾起，雪白色长袍像流云样堆叠在盘坐腿边。
他挽着袖子执起茶壶倒杯茶，动作优雅恬淡，然后朝沈十安柔声唤道：“来。”
沈十安略微迟疑，抬脚走过去。
像对方样盘起腿，在矮桌对面坐下来。
如果说沈寻意识海中直藏有夜菽残存元神，那他跟沈寻在识海内举动，岂不是……
沈十安脸皮烫得像是能烧起来，眼尾通红，根本不敢看夜菽，只握紧拳头暗暗咬牙：
狗子误！
夜菽看出他窘迫，脸上笑意更浓，甚至还淘气地眨眨眼睛：“你放心，没看。”
作为兄长，尊重阿尔私人空间，这点基本道德他还是有。
“不明白不要紧。别着急，你没事，阿尔也没事，赫修不是他对手。们还有时间，不如聊聊？”夜菽笑笑，手腕轻抬，将手掌置于膝前，雪白袍袖如蝶翼翻飞，端坐正色道：“尚未正式介绍过，吾名夜菽，是阿尔大哥，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再次？
沈十安怔，随即迅速反应过来：“那次在阿尔记忆里，你能看得见？”
当时感受到庞大威压，果然不是错觉。
“那其实并非阿尔记忆。”夜菽笑笑，然后缓缓道来：“赫修弑兄之后，并未能立刻杀死，而是将元神囚’禁在意识海当中。通过他意识，知道罗英原来是他用傀儡所化，且被驱逐出领域百年里，他直在暗中利用阿尔。
眼前这人，无疑就是沈寻跟赫修兄长。沈十安见过他，但从未这样近距离地仔细观察过对方。
夜菽长相俊美，气质出尘，从近处看更觉肤色透白如玉，恍若仙人之姿。
只是不知道为什，比沈十安在沈寻记忆中见过样子，多几分仿佛触之即碎脆弱感。
他掀起长睫，将茶杯往对面轻轻推推，望着沈十安眸光里盈满柔和笑意：“喝茶吗？”
茶香袅袅，茶水仍带着滚烫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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