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使出他看家本领——煽情·猎奇,因此他索性在剧情结构及诡计上浓重着墨。第三者与真凶共同经历、目睹自己犯罪过程,这种充满创意出色诡计,战后亦三番两次出现,比如长篇《化人幻戏》和短篇《月亮与手套》。虽然还是有首尾不连贯缺失,但乱步以谍战为素材,尝试写出与甲贺三郎等人相较,推理因素更丰富、水平更上层推理小说,这种热情令人尊敬,值得肯定。
战后好长段时间内,这部作品都见不到天日,实在令人遗憾。确,连载第二回后半部揶揄美国总统罗斯福因小儿麻痹而造成肢体障碍非常不妥。可是,只要删除或修改类似于此两三处情节,便足以作为战时本格推理小说范本,并流传后世。如今战后又过二十年【43】,总算被收录到讲谈社版《江户川乱步全集》里,真是令人欣慰。
六、战后长篇小说
25.《三角馆恐怖》【44】
如同前述,这是罗格·斯卡莱特《安吉尔家命案》乱步式改写。乱步深受原作吸引,当时《趣味俱乐部》不便提出长篇连载请求,乱步既没有可用构想,也不想再像战前那样重炒旧作,每个月敷衍事,权衡各方条件后,只好再次尝试《幽鬼之塔》以来手法——们可推测私底下应该有这样原委。
用不着说,原作是部纯粹本格推理小说。而且这次明确取得翻译权而执笔,所以就算是乱步式改编,也不能以采用把《红发雷德梅因家族》改编为《影子杀人》方式,随心所欲地改写。整部作品对原作情节与诡计相当忠实,从这个层面来看,完全脱离战前所谓乱步调,全篇以逻辑为中心展开,是篇韵味极深长篇推理小说。如此严谨乱步风格,是昭和四年短篇《何者》之后再次尝试。战后停止创作乱步,肯定是想以这样风格东山再起,因而这部作品也具有热身意味吧。
遗憾是,显然这种风格长篇不宜每月连载方式。当时读者养成每个月阅读部分连载文方式,可惜这部作品情节太气呵成,理性解密情节太多,插入图表也有点儿多,肯定让许多读者觉得厌烦。连载时完全没有获得好评,也是基于这个缘故吧。可是,至少在战后出版全集里,这部作品算是堪读长篇之,同时也提供个泪香以来推理小说改编范本。
26.《化人幻戏》【45】
这部作品可说是乱步唯本格长篇,它继承中篇《阴兽》和《石榴》系统。乱步曾感慨:“大纲记下来……但实际动笔,不管是物理方面或心理方面都出现矛盾,怎样都无法完结……勉强补齐前后不情节,好不容易才写完。”如同这段话所表明,故事整体确有着缺乏高潮起伏、头重脚轻失衡感,却是部难得深思熟虑过作品,从这个角度来说,非常值得读。这说来,这部作品感觉上像是从过去乱步各种写作倾向中,只挑选出理想知性面加以整理,性质恰好与《阴兽》有共通之处。
故事由《湖畔亭事件》中透镜嗜好揭开序幕,但这次小道具是望远镜。利用望远镜,率先登场诡计是作者在《伟大梦》里所设计——凶手目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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