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去,天微微明,知秋早已烂醉,伏在阿兰身边不省人事。阿兰拍拍她肩,说,醒醒,该走。知秋迷迷糊糊含混发出几声,她人还是昏。阿兰冷冷地笑,眼神仍然如冰冷蜥蜴,抽完支烟,扶起知秋来,带着她回去。夜大雨,树叶打落地,天地宁静,她们踩着积水和落叶慢慢走,入夕阳下散步老人。
但谁又能否认她们还这样年轻。皱纹只不过是在心上。
那日知秋在阿兰住处睡整天,醒来时候又是黄昏,阿兰正在煮皮蛋粥,电视机里在放香港警匪片,声音吵吵嚷嚷。她抽着烟,给知秋端碗滚烫鲜粥来。
知秋没有胃
可是她明白阿美是情愿直这样下去:她还在那个世界拼命往上爬呢。
这次知秋仿佛亲娘看着闺女嫁出去般,颇有姿态地叹到,总算还是又给你暂时找个人家,积德。愿老天让以后有个好归宿。
可是谈何容易,阿美跟这个徐老板不过为捞钱,心里却怨恨不平:你苏琴平日回来只跟抱怨这头猪有多恶心,想甩掉这个纠缠你就叫去接这个男人,美其名曰给找生计,你怎不把你看得上让给?
最终惹翻阿美是,徐老板还是心不死,经常叫着知秋出来作陪。知秋知道这个圈子里做事不能太傲太绝,既然都拒人家,这番打着朋友面子来数次找她,她也不能说不,就这嗨继续跟徐老板出来吃饭喝酒。他们来二往下去,被阿美知道,气得她拍案便起:不想要就扔给,扔给又想捡回去,把当成什东西!
阿美翅膀已经硬,知秋生意她早就接受得差不多,做得有声有色,又跟徐老板,腰板挺得壁纸,这番不再甘心认她这个女主人—-其实这是多平常事情。且不谈以德报怨,连知恩图报都常常是童话。
阿美与徐老板天天在冰会里溜冰溜得天昏地暗,趁着他吸d过后神智亢奋情绪激动时,不停跟徐老板念叨他追求知秋时,知秋如何在背地里奚落他是猪猡,如何只兑六十分货狠狠骗他银子……两个吸得五迷三道人顿时像是同舟患难般抱头痛哭,连不离不弃誓言都喊大番,徐老板听信阿美谗言,骂知秋骂得狗血淋头,,bao跳如雷,下决心要收拾她,也算捡回自己往日在她那里丢尽面子。
新区声色场所就那几个窝子,阿美揽着徐老板凑在起为知秋事发飙,七日圈子里阿兰就在旁边坐着吸烟。阿美气焰嚣张,跳过来指着阿兰说,们过去都在她手下忍气吞声,今天话你都听到,不怕你去告诉那个婊子,以后有她好受日子……
阿兰抬头看她眼,默默不作声,心里也知道迟早要出事。
可知秋对此还无所知,阿美搬进徐老板二,nai窝。她就个人在阿美住处睡懒觉,日日闲来无事,夜里醒来犯瘾就找冰会客户去溜几下,如此过好些时日。
阿兰遇到她,正是在个冰会上。知秋喝醉,见到阿兰便扑过去说,阿兰,阿兰,真想你。话音未落她眼泪便落下来,脸上妆都花,如同小丑般滑稽。阿兰镇定不言,静静烤着锡纸吸口,感到死亡般和缓释脱,就此任她抱着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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