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砍你都太轻,你这种死无葬身之地婊子,现在就给你掘坟,黄泉路上你都该谢。
知秋发话,几个人便挖大坑,当即就把她扔下去埋。
断这桩恩怨,她又回到三哥身边求庇护,那个圈子太乱,无人知道昨天在身边喝酒人今天是不是还活者——或许是吸d过量而猝死,或许在黑夜被砍得面目全非,bao尸接头,只有这种情况警察才会来,来也不过是立个案就作罢——都不是干净人,背后也有地头蛇,管不查不完。
知秋若无其事地在三哥身边过阵,暗中却做准备——她要逃出来,她还想要像别人样正常生活。
临行之前她只去找阿兰。也算是答谢救命之恩。阿兰还是那冷漠安静,这些覆辙,她比知秋还要看得多。阿兰说,你何必如此,其实三哥不错,对你有恩。
雏样,立刻就镇定下来,如既往,伶俐乖巧地叫:苏琴姐。这久不见……
知秋言不发,几个男子便捂住阿美嘴,手脚都捆起来。
夜深阑静,开车驶往四十公里之外郊区。片乱草丛生废弃工地上立着栋空楼,阴森至极。男子七手八脚地把阿美扔下车来。知秋撕掉阿美嘴上胶布,阿美手脚还捆着,蜷成团,挣扎着贵起来,伏在知秋脚前,砰砰砰地磕头,苏琴姐,发发慈悲,饶,饶……不是故意……
知秋站在那里抬头望——此夜这静,月光倾泻,星辰疏落。世间宁静祥和,照样不过如此:有人欢喜有人落泪,爱横情仇反反复复,生死最是无常。
知秋轻轻说,阿美,当初你来手下,还记得你模样,见你可怜,最疼你……
知秋捂着胸口说道:阿兰,也许你觉得好笑,但事到如今仍然是个心有希望女子。这两年不过是从个虎口逃脱,钻进另个狼穴。徐老板和三哥抓到都要把往死里逼,六月二十六禁毒日又要来,黑道白道都在劫难逃。这走,是真心实意还想要好好生活。熬过这多事。活该活该,受罪都受尽,上天应该不会再苛责。
阿兰只是抽烟,淡淡地说,似乎你还很有决心。先戒掉瘾再说,那样或许以后还可以看到你相夫教子过好日子时候。
知秋已经走出门外,阿兰才静静对关上房门补句——
只不过是说,或许。
知道知道,欠姐姐辈子……姐姐饶……阿美又是阵磕头跪求。
知秋脚踩在她嘴上让她收声——
你求绕你!当初你怎不饶!!!天地良心可有丝对不住你?!知秋崩溃,大声吼叫,脚狠踢她胸口,阿美当下就倒地。
你不过是皮贱嘴烂,害至此也不止是你,但奈何收拾不别人,杀不尽那帮狗养禽兽,只抓得到你,只怪你是祸起之源,不得不让你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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