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晾这次把手向上抬抬。
就这结束?!杨平飞边让人下去时候边又有些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看错信号。然而沈晾确实没有继续提问下去。
环卫工人被带出来之后走向和之前人相反方向。沈晾举手示意下个人。
“扫地顺序是怎样?”沈晾边说着,边已经拿笔在纸张上画起图。杨平飞看到沈晾用笔极快,几秒钟之内就已经涂出张仿佛机器画般小区平面图。杨平飞现在对王国告诉他沈晾只去那小区次感到不是非常确定。
沈晾将图纸放在环卫工人面前,又将铅笔放在纸张上,说:“把你当天工作路线画遍。”
环卫工人楞会儿,接着按照沈晾图纸边嘴里咕哝着什边开始画画。他画线歪歪扭扭,而沈晾直紧紧盯着他铅笔走向。
“从这旮旯里到这……再到……”
沈晾很有耐心地等他画完,然而他画完,沈晾又不看那张图。他将图随手放到边,说:“描述下你看到那两个人。”
走上两步,就听见他问句:“哪里有厕所?”
警察刚给他指个方向,他就冲过去,在洗手间里不住呕吐起来。
杨平飞看到警察给他传来简讯,忽然就想起旁辉提醒过他:不要看沈晾眼睛。
沈晾眼睛像是个黑洞,不会发光。似乎要将人所有表象浮夸与伪装都吸得丁点儿不剩。杨平飞忽然能理解那个白领为什全身都汗湿。他忍不住有点同情起来。
沈晾这时向他们挥手示意,让下个人进来。
“就看到个,”环卫工人继续老实而直白地说,“个戴圆帽儿。扫完楼道打算出来时候,看到他往上走来着,面走还面把帽儿搞下来,套个麻袋到脑袋上。”
有前个人自白,杨平飞此刻再次听到这个人话没有最初那激动。他反复地回味那个环卫工人话,试图查验出他话里所存在任何丝可能推翻他证词异样。
沈晾说:“然后你做什?”
环卫工人挠挠脑袋说:“不认识那个人,就出来。”
沈晾这次和前个人不同。他没有反复逼问环卫工人谁能够为他做“在场证明”,他在简单几个问题之后,就向杨平飞示意。杨平飞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晾对他交代过几个信号。如果他看着镜头时,手水平向滑动,就是指此人排除,如果垂直向抬动,则需要杨平飞把此人留下,如果沈晾直接击打桌子,那旁辉就会立刻跳进来。
杨平飞同样通知下面小警察将第二个人带进去。第二个人进去之前,看坐在门口如同门神般旁辉眼。旁辉动不动,在刚刚那个白领冲出去呕吐时,也没有把头颅转动下好奇地看那个人背影。
第二个人是沈晾下午要求杨平飞留下另个人,是三个声称自己见到过凶手中个。
那是个平头青年,二十七岁。身上穿着环卫工人衣服。他直手里还捧着个女警之前给他倒水杯子。里面水只剩下浅浅层。
沈晾盯着他看会儿说:“你那天晚上在哪?”
“小区里扫地啊。”环卫工人楞下,用带点地方口音普通话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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