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小杨是……”韩廉睁大眼睛看向
王国。然而王国
注意力根本不在小杨身上。他抿抿嘴唇，死锁着眉头说：“
们法律没法管沈晾，道德上也不能。他这个人，本身就是最有效方法。”王国是个警察，他不能做违法事，他破案准则是最小伤害最高效率地解决问题，沈晾没有违法，他能力也够不上触碰道德标杆，王国没有办法拒绝这种方式。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是受益，唯
受到摧残、唯开始腐坏，只有沈晾。
王国死死皱着眉，又加大油门。沈晾是什
样人，他是除旁辉以外最清楚人。沈晾在特殊监狱里将近致其死亡牢狱之灾下都未曾让他想过伤害任何个人，究竟是什时候开始，发生改变呢？
是因为旁辉？王国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杨平飞在看到王国出现在病房外时，立刻迎上去。小杨伤势其实不重，但是打在腿上，他又坚持不肯去医院，于是这几天就在法医办公
“王队……沈晾预测有什问题吗？”
“没问题。”王国说。他停顿会儿，截过韩廉要说出口话道：“就是因为没问题，这问题才大——”
韩廉有些发愣。
“他预测李潮风未来。他跟说这事儿时候，没避着人……他预测间接告诉对方他们将来会怎做。对普通人来说，听到厄运会趋凶避吉，但是对犯罪分子来说，他预测到什，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既定指标。也就是说，沈晾预测导致他们行为。”
“可是……”韩廉有点儿发怔，“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啊？他预测别人，不也会……”
杨平飞号码。
手机刚接通，杨平飞就说道：“王队在吗！”
韩廉心想这个个干嘛不自己打电话，于是将手里手机递给王国。王国接起来就听到杨平飞说：“就是他！”
王国双眼微微睁大，镇定地“嗯”声，接着韩廉惊讶地看到沈晾嘴角弧度微微上扬，露出个冷笑。
王国严肃地转过身去，就听到沈晾冷笑着说：“枪杀。”
“所以问题大。”王国说，“没有旁辉时候，他连自己死亡都不怕，他这个能力……就成某种意义上主动能力——他共情能力极强，犯罪分子以他预测为目标，他就能控制犯罪分子行为，控制他们杀人。而因为这种能力性质，他这种变相杀人根本不能算杀人，他自己知道这点，但是现在……他不在乎。
“旁辉这个锁被敲开。”
王国说。
韩廉不寒而栗。他看着前方视野，忍不住说：“那……咱们不阻止他？”
王国脸上表情更凝重。韩廉在王国沉默里渐渐反应过来，告诉王国消息是被派去看护小杨杨平飞。杨平飞怎会知道李潮风被杀呢？
韩廉来回看王国和沈晾，终于忍不住说：“你们打什哑谜呢？”
王国严肃地看着沈晾，看好半晌，他对韩廉说：“叫人过来看护他。”
方明权过来时候，王国看沈晾好几眼，嘱咐方明权千万保证他安全，才带着韩廉离开。韩廉坐在警车副驾驶座上，看到王国车速直往上飙。
“王、王队，要超速……”
王国吐口气，松油门，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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