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
沈晾就在角落里坐着,头微斜地靠着旁台子,两只手安静地放在他腿上,眼睛闭着,眉头紧皱着。他被包裹在件厚厚羽绒服里,却显得更加瘦削。旁辉心猛地揪紧,他把抓住医生说:“他给输多少?!”
“八百毫升,也就够给你动手术零头。”医生没好气地说,“从血库调血需要时间,是他给你把命吊着。”
旁辉后槽牙咬合,他捏紧拳头,盯着沈晾。医生给他说些接下来治疗措施和注意事项,他都没有听见。沈晾给他输血。他们是样稀有血型,旁辉直以为自己是沈晾保命符,但是事实却掉个个儿。
沈晾就靠在角落里,甚至没有躺下。医生说他不愿意躺下,在那靠整夜。
旁辉眼泪突然大颗地掉下来,他咬着牙用绵软拳头砸下床。医生看他眼,没说什,默默离开。
旁辉半靠在床上,用虎口捂着自己眼睑,干裂嘴唇扯开几道细小口子。他从喉咙里发出无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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