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晾用力摇晃脑袋，黑漆漆
双眼看向拿枪对准他舒雷鸣。
制止伤害最好方法，是消除伤害源——他
直都知道。
沈晾再次用力甩
甩脑袋，将头冷汗都甩去。他脸色苍白，太阳穴处青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见。他看到浑身是血旁辉和条腿剜去血肉沈澄瑶。
沈晾觉得自己头更疼。筋脉在他头皮上跳跳，仿佛承载着另个不属于他强烈心跳。他整个身体都成个巨大共鸣腔，让心跳在里面冲撞回响。
他视线紧紧盯着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旁辉。他不知道这到底是现实还是他所看见画面。无论是现实还是幻觉，他都必须阻止。必须阻止。
“关思乔！你他妈给
住手！”
压抑空间里回荡着沈澄瑶撕心裂肺却又无法响亮哭声和旁辉嘶哑咆哮声。关思乔仿佛没有听见，他举着刀，用种温柔眼神看着沈澄瑶，却对旁辉说：“旁队，不是剜她就是剜你，咱们老战友这
多年，你解们。”
旁辉狠狠啐口，奋力起身，“解你们……他妈现在才知道你们就是人都不如畜生！”
“有本事冲来，欠你们，还，不要伤害个孩子！”旁辉低吼着，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却被椅子绊倒好几次。碎裂膝骨磕在地上，剧痛阵阵袭上来。
关思乔被猛地下椅子砸中，身体歪向边，刀在沈澄瑶肩膀上又带道。旁辉仅用条腿站着，用背后椅子将关思乔用力压，套过椅子双手夺过关思乔手里刀。他刚刚举起刀，就被枪崩手，子弹弹射在刀背上，刀锋深深削进他手背，再旋转着飞出。舒雷鸣举着枪冷眼看着旁辉，枪口调转方向又对准角落里刚刚举起手|枪王国。
他步步向旁辉走去，脚步声在空间里不断放大，所有人都仿佛成静止。他背上全是冷汗，层层将衣物湿透。手臂上疼痛，胸口疼痛，小腿上疼痛……
他看到旁辉血肉模糊腿，看到他鲜血淋漓手掌。腿上血已经渐渐凝结，手指上还在不断慢慢地滴下红色液体。
颜色太沉。
沈晾猛地跪在旁辉面前。整个世界都是无声，只有旁辉
王国脸色铁青，抬起枪与对方僵持在半空，视线和舒雷鸣对上。王国在对方目光下慢慢放下手。
就在那瞬间，王国手忽然斜歪，枚子弹以种古怪方式射向舒雷鸣。舒雷鸣在那瞬间同样开出子弹，身体尽全力扭曲，然而仿佛有只无形大手按住他肩，他此生避过无数枚子弹，却没有避开这枚，子弹嵌入他前胸，就在那瞬间他身后李建昭腿将他扫倒在地，子弹擦着他心脏嵌入身体。
疼痛感隔空几秒才升腾上来，李建昭以种极其强烈而敏锐直觉抬头看向门口。个低着头，穿着浅灰色羽绒服青年慢慢出现在混凝土墙边。
沈晾手抓着灰墙，手指按成苍白，眼前切都和他所“看”到景象不断重叠、反复。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究竟是什时间，他在无数个影像里穿梭又落定。他用尽切办法制止他所看见景象里对王国、旁辉任何伤害。
但是他都次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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