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直盯着车子,直到看不见为止。”
“在这期间,没看到有人从车上跳下来吗?”
“没有,根本没人跳下来。”
问题只能问到这里。
过会儿,野崎走出杂货店,再次顶着大太阳蹒跚走在乡间小路上。衣服留给那个叫阿作农民,他只要回东京地图,收进口袋。
阿作单刀直入,把手上东西递给野崎,那是件皱巴巴黑色西服,上面沾满污泥。野崎接过来看,没错,这正是拍外景时小流氓穿在身上戏服。不会错,因为连黑头套都在。此外,还有样东西——虽然之前没见过那玩意儿——份翻得很旧东京地图。
“就是说,你捡到却把它藏起来,是吗?”
“唉,人真不能干坏事。刚才家门前来两三个穿西服先生,他们耽搁好会儿,心想该不会是来找这个吧?因此提心吊胆地直缩在家里不敢动。其实这东西根本不值得如此费尽心思,拿去,还给你吧。”
“不,那倒不必。如果你想要这身衣服,就留下吧。不过倒真有件事想问你。你或许不记得,之前你整理田垄时,有辆坐得满满当当汽车经过,车上人向你打听前辆车子去向。当时就在车上。其实前辆车子上坐着杀人凶手,们正在追捕他,你懂吗?这件事非常重要,请你仔细回忆清楚再回答。前辆车子经过你身旁时,驾驶座上有人吗?”
“当然有。没有司机驾驶,车子怎开动?”
祸得罪您?别看他那样,可是个干活卖力而且能干人,就是有点儿不近人情。他老婆比较辛苦。”
这意外事实,令野崎越听越心慌。但他还是打听自称稻垣男子在关东大楼现身当天、里见绢枝被假信诱骗出门当天,这个名叫阿作农民人在哪儿,结果老太太证实阿作在这个月内没迈出过村子步。
不过话说回来,在仓库里时候,那人瞪着他眼神,又是怎回事?
“不清楚您问他什事,不过与其问,不如直接问阿作?”
“说得也是。”
衣服倒是没什疑点。杀人狂先偷走和洋子演对手戏人穿戏服,乔装成演员后,开车带着洋子逃跑。之后,在半路上脱下衣服扔到路旁,大概是怕警方循着衣服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他。
但令人费解是,阿作并没看到流氓跳下汽车。两町外有座小山丘,从阿
“理论上是这样,但你确亲眼看到司机吗?”
“当然看到。后来,车子再往前跑两三间远时,冷不防这套衣服就从车里飞出来,掉到田中。”
“是被扔掉吧?”
“也这想,觉得丢可惜就把衣服捡回来。”
“那件事别提。不过,你确亲眼看着那辆车子开远吗?”
野崎茫然失措,还来不及理清思路,老太太大概急于表现自己机灵,朝站在树篱旁朝这边看阿作招手大喊。
农民不知何故磨蹭半天,最后好像终于鼓起勇气,转身返回仓库,会儿后抓着团乌漆抹黑东西,跨过树篱,慢吞吞地朝这边走来。
“这位先生说他找你有事呢。”
当他来到杂货店前时,老太太说道。
“抱歉。原以为这东西是不要,拿走也没关系。您是来找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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