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瞪他眼,没有应声,那眼里冷意能bī得人退避三舍。
偏偏那酒保还是笑嘻嘻,道:“听小齐说你最近很忙?又做成桩大生意吧,什麽时候请客?”
贺铭听见齐涵名字,方才抬抬眼皮,问:“齐涵还是常常过来玩吗?”
“小齐还是老样子,有空时过来喝杯,看见顺眼就带出去,而且每次都挑不样,没心没肺得让人牙痒。”
贺铭想起他微笑时往上勾起眼角,不禁“哼”声。
说话时候,困意已经袭上来,他便将被子卷,蒙头就睡。这是他习惯,睡觉时总爱把自己脑袋遮得严严实实,据说是缺乏安全感表现。
贺铭每次见,都觉得他可能会被活活闷死,常常有种动手掀开被子冲动。这回也是样,他手往前伸伸,但最终还是垂下来,慢慢握成拳头。
齐涵已经明确说要分手,而他也没有表示任何反对,他们之间还有什麽关系?甚至,他们本来就只是短暂肌肤之亲,何曾有过半点关系?
贺铭漂亮黑眸依旧冰冷,转身,言不发走出门去。
回到家时天都快亮。
贺铭正在扣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听见这句话时,手指微微僵硬下。
不过齐涵并没有看见,补充道:“这种说法好像太夸张,们本来就只是chuáng伴而已,平常也都是各玩各,所以应该算是……好聚好散?”
他似乎挺满意这个用词,边说还边点点头。
贺铭仍旧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将领带系好之後,终於开口问道:“为什麽?”
“年纪也不小,不能总是这麽混日子,也是时候找个人安定下来。”
酒保没听出他不悦,自顾自说道:“不过他最近总算是改邪归正,听说新jiāo个男朋友,看样子还挺认真。”
贺铭端起酒杯来喝口。
那酒并不算烈,但他却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疼起来。
“你跟小齐年纪差不多吧?”酒保说半天,终於把话题绕回贺铭身上,“也别总是
他糙糙睡觉,加起来只休息两、三个小时,但毕竟年纪还轻,第二天仍是神清气慡去公司上班,丝毫不受影响。但不知为什麽缘故,他这天心qíng特别糟糕,看什麽东西都觉得不顺眼,光份报价单就让下属重打三遍。
这天晚上不用加班,贺铭原本肯定是去齐涵家消磨时间,现在却突然变得无所事事,随便找个地方吃过晚饭之後,天黑就去经常光顾那间酒吧。
因为时间太早,酒吧里冷冷清清没几道人影,个打扮妖娆青年站在台上唱著听不懂qíng歌,下面稀稀落落有人鼓掌叫好。
贺铭兴致缺缺,只走到吧台边点杯酒。
酒保跟他也是熟人,见面就chuī声口哨:“大帅哥,好久不见。”
“你要结婚?”
“又不喜欢女人,gān嘛折腾自己?”齐涵笑笑,道,“最近新认识个朋友,彼此都挺有好感,打算认真试试。”
贺铭便又沈默下来。
他此时连西装外套都穿好,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齐涵也不多说废话,手摁灭香烟,手胡乱挥挥,道:“出去时候记得帮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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