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热气吹拂到耳朵里,段语澈觉得有些痒,揉揉耳朵说:“这是什不成文规定吗?只不过给你寄张明信片而已,而且那上面才句话。”虽然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明信片上写什,但他犹记得很敷衍地写句话就寄出去。
曹烽却很认真地说:“第次收到明信片,没有人给寄过。”
段语澈笑笑,其实心里欢喜,他只有上小学时候,在笔友活动上才写过信,但当时并未收到回信,所以这也是他第次面对这样好意,尤其是曹烽还在信里说喜欢他,还说,会永远对他好。
“下次出去玩,也给你寄明信片,不过你不用给写那——那长信,太长。”他顿顿,“不过,你给写信,会收好,谢谢。”
“不用谢。”曹烽更加害臊,从脖子红到耳根,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写那多,只是……不由自主。
他马上抬头朝门方向看去-
第二天吃早饭时候,两个人都没有提信事,在车上,段述民坐前面副驾驶,两个小孩坐后面,视线接触到,曹烽特别不自在地挠挠头,转头去看窗外,只要想到自己在信里写多露骨东西,他就感到害臊,羞耻。
而且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便直憋着。
段语澈看眼开车小张,和紧锁眉头在看电脑邮件段述民,犹豫下,伸手戳戳曹烽胳膊:“哎。”
曹烽差点跳起来,回头。
“这信上也没写地址,也没邮编,只写名字,怎寄到家来?”打开邮筒锁,段语澈把信封拿出来观察下。
曹烽在旁也不吱声,见他正要拆开,连忙阻止:“等……等下回房间再看吧!”
段语澈看他眼。
小区里路灯少,他们家前院就盏门廊灯,光线朦胧,曹烽整张面孔都陷入阴影,深邃轮廓有几分不可名状紧张,不自在地舔着嘴唇。
段语澈心里感到很纳闷。
上周才刚考完试,这周便即将迎来运动会,考试压力被秋季运动会准备清扫空,早读时大家也没
“曹烽,你过来,坐过来点。”段语澈把放在两人中央书包拿起来,抱在腿上。
曹烽整个人都很紧绷,言不发地挪过去,挨着他。
他昨晚没睡好,直想着信啊信,想着自己哪里写得不通顺,写得不够好,他不该那着急,要是再给他晚上,他定可以写得更漂亮。
“昨天那封信,”段语澈似乎也不想让前面两人听见,说话声音很小,很近,“你为什给写那多?”
“是……回信。”曹烽有些难以启齿般,扭过头去对着弟弟耳边低声说,“写信是定要回信,你给写,就定要回。”
曹烽说:“外头风大,们进去吧,你……回房间再看!”
曹烽把弟弟送回房间,还没走,就站在门外,他靠着墙站,心里又有几分后悔,写信这个行为,太傻,但是又想知道他是什反应。
段语澈当然不知道他躲在外面,他坐在床上,把信封拆开。
信纸折叠成三段,是从笔记本上裁剪纸张,雪白而干净。段语澈打开信,瞬间吓跳,怎这多字,写作文呢?
入目第行是工整字体:亲爱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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