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段述民叹口气:“你舅奶奶生病,是胰腺癌,送到临
“哎呀,就是来过咱们家,两年前呢,你表叔和你舅奶奶起来,还给咱们家提麻袋红薯,给你塞个红包呢?”
段语澈倒是想起来,但嘴上还是说:“记不清。”他记得这家人是非常穷,来时候舅奶奶笑容热情又有些胆怯,旁边个男孩子黑黑瘦瘦,又有些高,穿得破破烂烂,不敢进他们家门,给段语澈塞几百块,他没有要,舅奶奶就生气,说让他定要收着。
段述民让他陪那个表叔玩,段语澈就打开电视跟他起看。后面舅奶奶睡晚上走,第二天早上,段语澈看见他爸给那个表叔沓人民币,起码有好几万。
当时他也问过段述民,为什要给钱。
段述民蹲下来对他说:“帮过你爸爸人不多,你舅奶奶舅爷爷家,以前在困难时候,二话不说给借钱。”其实是远方亲戚,只不过叫得亲近,而且住得也不远,算是看着段述民长大,“你觉得,现在他们有困难,爸爸能袖手旁观吗?”
曹烽事后冷静下来,反复去想段语澈话,都觉得在他话中,那个维克多像是自己真实写照般。
而段语澈打开电脑,想把这件事记录下来,发到论坛上让网友评判,只是手指刚放在键盘上,便迟疑。
他忽然不想把这些事告诉别人。
曹烽话给他冲击很大,他很容易区分出真话和谎话,个人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而曹烽是他见过最真诚人。
躺在床上,段语澈遍遍地回忆他做过事,人不是草木,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段语澈只能说:“不能。”
他不是抠段述民那点钱,他是不喜欢段述民对别人太好。
只是别人可怜,他也没办法,反而看着觉得心酸。
当时舅奶奶带着那个比自己大不多少表叔走,后来再也没有来过,还以为他们家困难已经解决,没想到现在段述民又提起来。
他知道段述民提起这些亲戚,就有这样那样困难要说,段语澈已经不厌其烦。
维克多也有发邮件问他近况,段语澈回复说:“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是猜那样,但是没有决定好怎做。中国和瑞士很不样点是,在这里考试非常重要,影响整个未来,有很多职业划分,每个职业收入是不同,也分高低贵贱。他成绩相当于门门a,如果因为在最重要考试上搞砸,不会原谅自己。”
维克多认为汤米年纪也不小,不应该事事都逃避,但自己远在天边,不能给出最实用建议,只能在邮件里用文字劝解说:“你也可以选择等考试过后做个抉择,汤米,逃避不可耻,但不是每件事都适用。”
段语澈说知道知道,可是他能怎办。愁来愁去,仍然是假装什都不知道,切如常,在段述民眼中,也还是关系很好模样,哥哥去叫弟弟起床,两个人起打游戏看电视,非常正常。
这天,段述民忽然在饭桌上提起个话题:“小澈,你记不记得你有个表叔?”
“……什表叔?”段语澈最受不点就是段述民那些乱七八糟亲戚,“你家那多人,怎知道你说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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