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多好记忆,只记得他看不起曹烽,欺负过他,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很久,释然许多,但段语澈仍对这个人提不起好印象来。
潘旭说对他们俩印象深刻:“段语澈,你后来去哪个国家读书?哪个学校?”
段语澈随口回答简称,潘旭听都没
“这八年做全部事,就是直直等你。”曹烽本是不愿意说这些,他想自己是个有担当男人,苦他自己吃,糖留给弟弟吃就好,可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宣泄情绪,告诉他自己有多地想他,告诉他等待并非那容易事。
曹烽抱着他胳膊都在发抖。
段语澈被他箍得很紧,好像要被勒进骨头里,融为体那样紧密,他眼睛湿润,下巴搁在曹烽肩膀上,用力仰着头道:“哥,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以后都好好对你好不好?你要是生气,就……就骂,或者打。”
“哪里舍得打你骂你。”曹烽哀叹,手掌顺着他后脑勺向下抚摸。电流从段语澈脊椎爬过,声音微颤:“那你就干-,是你。”
曹烽脑子里神经绷断,双眸倏地燃起两簇火苗,不由分说把他抱起,两三步进卧室,窄小房间,早上刚收拾过、平整干净,还带着阳光味道床铺,段语澈摔在上面,头晕眼花,曹烽随之压上来,段语澈缠住他:“你弄疼吧。”
这多钱,有钱怎住这种老民居?有钱怎也不给自己置办身好衣裳?
“那房子也是……”
“嗯,全款买,送你。”曹烽把他拉到身前,段语澈后知后觉:“哦,这说来,你还挺有钱,”他仰头对上曹烽眼睛,“怎都不给自己买东西?日子过这……”拮据。
“存着。”曹烽低声说,“哥哥也不会投资,只知道存下来,等你回家,就可以养你。”
其实他都不确定,自己能等得到,只是想啊,守着段述民,有天弟弟总会回家。
他眼睛楚楚可怜,漫着水光。
曹烽喘着粗气,咬过他耳朵,从他耳后纹身舔过,段语澈全身颤栗,这个代表着“开心”符号,好像终于有真正意义——
段语澈带着曹烽去参加蝈蝈婚礼,他婚礼上大多是以前老同学,段语澈只认识部分,有些人还记得曹烽,他长相令人难忘,作风也令人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气质沉淀许多,也不似以前那锋芒毕露,只是依旧冷然,不爱说话。
同桌起吃饭,有个叫潘旭,刚开始段语澈还没认出这个浑身名牌社会青年,后面潘旭认出自己,还说自己以前是体育委员,段语澈才想起来。
段语澈张张嘴,看着他说:“那要是不回来,你怎办?”
曹烽定定地注视着他:“你回来。”
只句,让段语澈再也说不出话来,怔怔地望着他,曹烽将他抱住,低声道:“回来就好。”
他习惯于等待,从前等段述民封回信,后来等段语澈回家,八年长,也苦,不过他等到。
也不是真没有怨过怪过,曹烽也只是个平常人,他等不到回信会失落,等不到他回来会感到绝望,可就是放不下,他不甘,他再也没有力气像当初那样去爱另个人,好像所有感情都随着天上嗖地飞过飞机而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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