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弥漫着寂寥气息。十八年前,作为栖苅备选虚度人生她,已不复备选之身。如果代价不是三姐妹死,这本是件值得高兴事吧。静马后悔自己问不该问事。
然而,栖苅却对静马颇为体贴地说:“后来是因为有旬先生陪在身边。他说他要辞去刑警工作,做支柱。”说着,她瞥旬眼。
栖苅突然说起恋爱往事,令旬措手不及。他勉力装出面无表情样子,反倒显得很滑稽。
停下,旬面对御影,语气略显郑重地说道:“过去说你母亲是个不懂行沽名钓誉者,心里看不起她,为此必须向你道歉。其实从结果看,来这个地方也好似来找老婆……也知道这个家有人对你们看不惯。就说吧,在龙之潭时还是半信半疑,但是现在不同。恳请你们留在这里直到逮住凶手,会保障你们在这里行动自由。”
静马所认识旬是个性子直率、表里如人。现在这番话感觉也不是骗人。
入调查教义只会招致不必要混乱,引发灾祸。当然,这也是因为那时们以为,动机就是你母亲所说‘血统理论’。”
“这说,现在没人在做研究?”
御影显得有些意外,旬话音未落,她就询问道。
“对,只继承至今传承下来文书和仪式,这是栖苅大人强烈要求。”
旬对纱菜子称呼恢复为“栖苅大人”。栖苅顺势接下他话头:“认为,过去传承下来东西自有它传承下来价值,而那些没能传下来东西也自有没能传下来理由。父亲和旬先生也赞同想法。”
“非常感谢。就算是为洗刷妈妈污名,也定要找出凶手……所以有个请求——不马上兑现也没关系,如果可以话能否让自由地阅览土窖中典籍呢?”
旬略显迟疑,不过他与栖苅对视眼后,便用力点头道:“可以。”
穿过游廊来到主屋后门时,御影提议去小社遗址。虽然小社建筑已经没,但她想去看眼。
静马没有理由反对,于是两人换好鞋走进庭院。和过去不同,现在对穿什鞋没有规定。据说这里应栖苅要求,每月都会邀请村民来举办茶会,所以废除这个不自由陈规。当然,村民只能走到
不同于先前痛失女儿慈母之言,栖苅这番庄严辩辞与其身份颇为相称。
“知道,轻视栖苅风潮已在村中蔓延。纵观过往种种原委,或许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与其拘泥于教义而越发与村民背道而驰,倒更愿意成为个在当下短短刻为人所信赖栖苅。比如,将来做到和普通村民轻松交谈等等。当然,保守人还很多,并不是那容易实现,但直在想,栖苅教义若能拓展得更为宽广就好。”
静马觉得这个想法颇有纱菜子风格。以前她就说过,她打算出门入世后再来支撑琴折家。
“对,你终究没去东京大学是吗?”
静马从旁问道,同时又担心这问是否有失礼节。而栖苅似乎毫不介意,以平和声音答道:“自那件案子以来,上代栖苅被视为世所罕有鬼女,大难亦迫在眉睫,无法弃这个家于不顾,而且……之前人生意义也得到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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