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死在公前。公之性命在手,之性命也在公手,今晚必须定议,即诣宫请旨办理!
予谓:此事关系太重,断非草率所能定。今晚即杀,亦决不能定,且你今夜请旨,上亦未必允准也。……
予见其气焰凶狠,类似疯狂,然伊为天子近臣,又未知有何来历,如明拒变脸,恐激生他变,所损必多,只好设词推宕。
以袁世凯向处事冷静风格,在没有看到上谕之时,肯定是不会动手。袁世凯当然知道,在这场帝后冲突之中,他只要按兵不动,则帝党就必然束手就擒,全军覆没;如贸然加入帝党,兴兵勤王,他那七千子弟,也未必救得光绪,有可能自己脑袋也不保。袁世凯自述道,当时他强调两点:是杀荣禄容易,但要奉旨行事;二是立即举事不易,因为营中枪弹均为荣禄控制,必须先设法预贮弹药,然后方能依策行事。天津为各国聚集之地,如果忽然杀总督,会引起动乱;并且,在自己新军周围,董、聂各军四五万人,淮、泗各军又有七十多营,京城内也有旗兵数万人,自己军队只有六七千人,怎能办成此事?对于袁世凯提出第条,谭嗣同回答说:20日早晨袁世凯请训时,光绪帝自然会亲自下达命令。而对袁世凯所说第二条,谭只好表示同意,并且,认为袁世凯是“奇男子”。
有关袁世凯在戊戌变法时表现,焦点就是袁世凯在第二天,也就是9月19日这天,到底有没有向慈禧或者荣禄告发,以致直接引发21日早晨慈禧重新归政。当日袁世凯直接告密可能性,几乎是没有,没有确切资料表明这天袁世凯见到慈禧。刚刚擢升为二品候补侍郎袁世凯即使见到慈禧,也不敢妄自说此大事。慈禧召见,也只会是例行公事。除觐见,袁世凯也没有资格、没有可能再见到慈禧太后,即使袁世凯来京后谒见过后党权臣刚毅、王文韶等,也不可能“引见”他觐见慈禧太后。唯能让袁世凯见到慈禧,只有奕alt。不过当时袁世凯跟奕alt交情并不深,他们交好,也是后来事。所以,奕alt当时也不可能带袁世凯去见慈禧。总而言之,慈禧和荣禄很可能是通过其他渠道,对于光绪和维新党人“围园杀后”计划解得清二楚,不定非得通过袁世凯告密。不过9月19日那天,袁世凯心腹徐世昌回天津。从时间上来说,徐世昌倒是有可能向荣禄密报,再通过荣禄电报告知慈禧。当然,这只是推测和臆度。徐世昌日记中,也没提见到荣禄事。假如袁世凯通过徐世昌告密话,慈禧在收到荣禄急电后,决不会等到两天后21日才动手。在此紧急情况下,按照慈禧风格,应该会当机立断。
9月20日这天情况记载得比较清楚:早晨,光绪在宫中第三次召见袁世凯。袁世凯后来在《戊戌纪略》中表明,那次召见,袁世凯并没有得到谭嗣同所称密谕,光绪帝也绝口不提兵变事情。这当中有两种可能性,是光绪对于谭嗣同劝袁世凯勤王事不知情;二是光绪在权衡自己实力后,放弃反抗。袁世凯利用这次请训机会,大胆向光绪帝进言道:
古今各国,变法非易,非有内忧,即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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