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首诗,袁世凯颇为自得。联想到清廷还有人对自己“退下”不放心,袁世
采药入名山,愧予百健步。
良医不可求,莫使庸夫误。
其二:
行人跋而登,曾惹齐官笑。
扶病乐观鱼,渔翁莫相诮。
移山绕岸遮苔径,汲水盈池放钓船。
满院莳花媚风日,十年树林拂云烟。
劝君莫负春光好,带醉楼头抱月眠。
在此之间,袁世凯也有对于时局思索和追忆,这篇《忆庚子旧事》算是怀旧之作:
八方烽举古来无,稚子操刀建远谟。
楼小能容膝,檐高老树齐。
开轩平北斗,翻觉太行低。
《雨后游园》:
昨夜听春雨,披蓑踏翠苔。
人来花已谢,借问为谁开?
后,就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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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洹上垂钓袁世凯
袁世凯在洹上那段时间,兄长袁世廉也恰好解职在家,身体也变得虚弱,下身有较严重半身不遂。袁世凯听说后,特意让袁克文将袁世廉和姨太太接到洹上养病,又花重金聘请名法国医学博士长住在洹上专门替他看病。袁世凯整天陪着袁世廉,扶杖漫步,下棋聊天;或者和妻妾子女共享天伦之乐;或者就是与几个文人骚客,吟诗斗酒,风花雪月……袁世凯最喜欢,就是把戏班子请到家里,大家人,把院落塞得满满,呷着茶,听着高亢梆子戏。听到入迷处,袁世凯会不由自主地大叫“好”。等到戏散,袁世凯还会把戏班子头叫到跟前,问几句话,给几个赏钱。
忙里偷闲诗言志。在洹上,袁世凯倒写不少诗,从诗中,可以看出袁世凯在那段时间所思所想。比如这首刚到洹上时所写诗:
在此期间,袁世凯所写最著名首诗,是《自题渔舟写真二首》,其二为:
百年心事总悠悠,壮志当时苦未酬。
野老胸中负兵甲,钓翁眼底小王侯。
思量天下无磐石,叹息神州变缺瓯。
散发天涯从此去,烟蓑雨笠渔舟。
惭对齐疆披枳棘,远临燕水补桑榆。
奔鲸风起惊魂梦,归马云屯感画图。
海不扬波天地隶,共瞻日月耀康衢。
当然,让袁世凯耿耿于怀,是清廷以“足疾”为借口让他告老还乡,赶他出朝廷。这样借口让他啼笑皆非。袁世凯直接以《病足》为题,接连写两首诗,聊以自嘲和宣泄。
其:
《次王介艇丈游养寿园韵》:
雕倦青云路,鱼浮绿水源。
漳洹犹觉浅,何处问江村。
因为这些闲云野鹤日子对心情滋养,袁世凯这些诗,已很有点王维诗禅意和境界。比如《春日饮养寿园》:
背郭园成别有天,盘餐尊酒共群贤。
曾来此地作劳人,满目林泉气势新。
墙外太行横若障,门前洹水喜为邻。
风烟万里苍茫绕,波浪千层激荡频。
寄语长安诸旧侣,素衣蚤浣帝京尘。
客观地说,袁世凯这首诗,写得相当不错。诗与人,本来就是相联系。个人心胸博大,湿润,肯定会有种鲜活诗情生长出来。后来,袁世凯次子袁克文把这些唱和诗汇集成册,以《圭塘唱和诗》为名刊印,合计共有袁世凯诗十八题二十二首。这些诗,从个侧面反映他在隐居生活中心态和思索。比如说《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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