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点灯都不管,街头莫唱卖元宵。
袁世凯老家项城也传来消息,父亲袁保中墓旁,已长出条长达丈多、形似龙形紫藤。颇信风水袁世凯听后半信半疑,悄悄派袁克定回乡察看。袁克定到达项城后,写封信告知袁世凯:“藤滋长甚速,已粗逾儿臂,且色鲜如血,或天命攸归,此瑞验耶!”……除这件事外,
所谓国体问题者》,全面阐述自己观点。梁启超表示,国体问题,不是自由选择,而是历史结果,既然中国已经走上共和,那,也就不宜人为地改变;如果进行人为改变话,那,必然会引起社会动荡,遭到历史唾弃。
应该说,梁启超眼光是相当独到,他对中国国体看法,与其他诸多观点样,相当清醒,具有强烈思辨精神。但梁启超这点看法,在众人皆睡情况下,如星光溅出,早已被周围黑暗淹没。
与梁启超持相同看法还有袁世凯二公子袁克文。袁克文是个才子,也是个名士,这个享乐主义者向对政治若即若离,但对底层状况和知识界比较解。帝制活动甚嚣尘上时,袁克文写首诗,讽谏袁世凯不要去做政治冒险,诗云:
乍着微绵强自胜,荒台古槛凭陵。
波翻太液心无住,云起苍崖梦欲腾。
几向远林闻怨笛,独临虚室转明灯。
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
袁世凯帝制运动中,最重要,也是心思最复杂群体,就数段祺瑞、冯国璋等手握重兵北洋军人。虽然袁世凯对这些手下大将直很倚重,也有很深私人情缘,但段祺瑞和冯国璋知道,袁世凯旦称帝,皇位世袭,他们“总统梦”便会随之破灭,就得终生俯首称臣。从内心当中,这些老部下也是有抵触。并且,袁世凯自当政后,直强调“军人不得干涉政治”,要求各省都督只管军事,各省又另设个民政长,相当于现在省长。这样方式,也让军人出身段祺瑞和冯国璋很不感冒。冯国璋因跟袁克定关系直不睦,对袁世凯称帝更是心有忌讳。冯国璋在梁士诒等人联名劝进之下,直不表态,这本身就说明问题。而段祺瑞呢,袁世凯取消国务院改设政事堂,任命徐世昌当国务卿,段祺瑞心中大为不快;袁世凯设立统率办事处,回收军权,段祺瑞就更不开心。此番袁世凯想当皇帝,更让人难以接受,段祺瑞干脆向袁世凯称病,去西山疗养。
如果说袁世凯称帝是场大戏正在上演话,那,全社会人,都自发参与进来。起先是围观,然后,个个不甘寂寞,跃跃欲试想登台表演。他们边声讨西方政治制度弊端,边赞颂自己数千年君主制,武断地把当今社会切不妥之处,都归结于没有皇帝缘故;异口同声地强调如果日无君,必定国将不国、纲常不再、四分五裂……歪嘴和尚念歪经事情变得层出不穷:在京城,警视厅通知全市卖元宵人,改“元宵”为“汤圆”,并在店铺前书写“汤圆”二字,以便利市民叫买。这当中原因是警视厅自觉接受“社会贤达”意见,认为“元宵”音同“袁消”,于袁世凯不吉。有人为此撰写打油诗谓:
偏多忌讳触新朝,良夜金吾出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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