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也不让家人见她最后
面就直接火化吗？”聂兰摇头，“
们可从来没附带火化尸体
先例，买送啊？”
“你还是太年轻。”赵国森让聂兰坐下，“你想想，连你面对这些碎尸都有不良反应，你是谁？法医。正常人面对这些你也知道什
情况，你记得死者朋友吧。个家长面对自己女儿成
这副模样会是什反应呢？她没有处是完整，脑袋也被开壳。们定要把这些呈现给死者亲人，你忍心吗？”
聂兰不语。
“虽然这事不合规矩，不给人家个所谓全尸。可这样做也是经过上级慎重考虑，最大限度减轻死者家属心理负担，不合理却合情。说句不中听，们不火化，如果家人见到尸体弄出个心脏病或搭上条命，你来负责吗？”
聂兰彻底没话。她自知理亏，她知道赵国森说得有道理，可她始终相信自己是对。后来，整个检查过程中她没说句话，默默地和同事们做着分类、最后检查，以及取样。
聂兰讶异，还没开口就已经被他们看出来，但惊讶之余难免有些不服，直把情绪带到会议结束。其实会议只持续五分钟，是聂兰有生以来参与过最短会议。散会后，聂兰股劲儿想到大队长处问个清楚，赵国森句“别给队长添麻烦”，便把聂兰叫住。
怎说赵国森也是聂兰老师，聂兰只能乖乖地听他说教。
“你想问队长什？”
“只是不明白为什不给死者家属个全尸。”
赵国森无奈：“哪还有什全尸？”
“老婆，加班开什会？看老赵也留下。”聂兰回到家里时，蒙刚早已做好饭菜等在餐桌前。
“开给法医。”聂兰拿起筷子道，“被害者家属接到学校通知，明天坐最早班车来天都。”
“哪里人来着？”
“高远乡下人，忘什村子。”
“高远县，”蒙刚点头，“家长现在解多少？”
对最后次检查结果，他们做详细记录，
“以前案子都是死者家属来领尸体，即使碎成这样，也该把尸体还给他们。”
聂兰觉得自己这话似乎缺少底气，说得也断断续续。
“以前确是，可以前你见过碎成这样尸体吗？”
“可是按规矩……”
“没什可是，规矩人定，法律都会时时修改，这样才能进步。”
“连杨雨静被害这事都还没通知他们，学校只说已确定孩子失踪，务必尽快赶到。”聂兰叹气，“家长要是看见孩子……大队长说得也对。”
“他怎说？”
于是聂兰把下午事给蒙刚讲遍。
原来大队长是要给几个法医下派紧急任务，就是让他们加班加点再对尸体详细检查遍。说是尸体，自然已不完整，零零碎碎分几个大袋子放在冷柜里。法医检查过后取几个样留用，剩余部分必须在家长到达天都市之前全部拿去火化。
聂兰听到这样个安排之后第个站出来反对，当然她出发点是火化事宜应交给家人去做，刑警队没有任何权力把死者遗体变成团灰。不过她刚站起来就被赵国森把拉住，赵国森和大队长共事多年，固然解他脾气。他对聂兰使使眼色，大队长便说：“聂兰同志，你问题赵老师过后会给你个合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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