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忽略个问题。”袁瑞掐灭烟头,说,“还要重申次,锅炉房始终是个公共场所。”
“半夜,如果是个夜间休息但又必须要求锅炉运转工厂,这个工厂只有门房和锅炉房上班,”蒙刚把烟蒂扔,说道,“那这样,还能叫公共场所吗?”
袁瑞不说话,陷入沉思,似乎他并不认为蒙刚是正确。锅炉房里随便出入只有锅炉工人,锅炉工人有什机会认识到个大学女生?
“呵呵,”袁瑞笑,说,“锅炉房里有煤堆和热水不假,可还有样东西你忽视。”
“什?”
“不过,在锅炉房里开膛浇灌说法确实稍有牵强。”袁瑞放下茶杯递给蒙刚支烟,自己也点上支。
吞云吐雾中,蒙刚问:“怎牵强?”
“锅炉房很方便浇灌碎尸,但你忘点,那里虽然有充足热水,但却始终是个公共场所,并不是绝对隐私地方。”
蒙刚没搭话,吐出个大大烟圈。
袁瑞看看蒙刚,接着说:“碎尸是需要时间,哪怕凶手去锅炉房只是为浇灌尸体,那接着他如何处理血迹呢?”
“那,”袁瑞端起大茶杯看着蒙刚,蒙刚此时正倚在沙发上,面露倦容。袁瑞喝口茶,说:“你把那个假设告诉你领导没?”
“什假设?”蒙刚有些莫名其妙。
调查结束后,蒙刚回到队里本想跟刘洋交换调查结果讨论番。可当他讲完自己调查成果后,刘洋并没打算跟他探讨,而是让他沉下心来好好琢磨。蒙刚无奈,想知道刘洋为何让他向辅导员打听刘统事,可当他看着刘洋说出“刘统”二字时,刘洋便开口,道:“你可以先下班。”
蒙刚自讨没趣,也不想打扰刘洋,他觉得刘洋早晚得说说这事。这想着,蒙刚就来到袁瑞家。
“下棋吗?”袁瑞问。
“锅炉啊。”袁瑞说:“既然凶手有这长时间把死者尸体切成碎片,多少来着?2000多。那他为什不把这
“煤。”蒙刚说道,“煤堆可以掩盖切。”
袁瑞微微点头,似乎也意识到煤这东西确实有掩盖血迹能力。盆血泼到煤堆,除警犬,任何人都察觉不到血色。而且煤还有较强吸附力,可让流淌血液无法逃出煤堆范围。
果然很妙。
“如果尸体不小心沾上煤渣呢?”袁瑞接着说,“即使丁点煤渣也会,bao露凶手是在锅炉房行凶。”
“锅炉房,血迹全藏在煤堆里,”蒙刚看着电视说道:“开水要多少有多少,开膛、碎尸、不经意沾上煤渣,都可以处理得干干净净。”
“不下。”
蒙刚茶水已凉,袁瑞看看茶几上杯子,淡淡说道:“就是们那天讨论事,尸体是先被开膛后灌入热水,所以身上才有很多部分出现类似被不均匀煮过现象。”
“说。”蒙刚道。
“那你怎提不起兴趣?”
“最近事多。”蒙刚端起凉茶口喝光,道,“但是跟领导和法医交流过,他们基本赞同这个假设,这已是目前最合理。而且他们对‘锅炉房作案’猜测也很感兴趣,现在也开始对各大单位锅炉房调查工作。虽然想法有漏洞,可队里也不太可能轻易放弃这类假设,现在什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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