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
胳膊有些松弛，周强见机向外抽腿，乞丐马上用力，抱得更紧
。
“
向你保证，你松开手，有问题解决问题。如果再不放，把你带进局子。”
女乞丐似乎仍不信任，紧紧抱着周强，眼巴巴地望着蒙刚。
蒙刚掏出警察证，说：“是刑警，说话算数。”
女乞丐慢慢地松开手，周强赶紧把腿抽出来。
“那你就给她
百试试呗。”
周强竟然真掏出百元。
围观人们此刻不断欷歔。
那乞丐只是看眼，似乎有些心动，却依旧不肯放手，根本没理会那张红红钞票。
蒙刚觉得怪异，就算给幼儿园小朋友百块钱，小朋友也会马上抢去吃肯德基，可是她为什
？
衣表面乌黑锃亮，就像豹纹金属盔甲；牛仔裤上打许多大小不等花式各样补丁，棉布、皮布、黑色、棕色，裤边有不规则碎边；她满是泥污脸上带着些许悲伤，嘴里咆哮着什，可无论怎努力，她声音都很细微；此外，她还穿着黑色小马甲，脖子上缠着超大花围巾，头顶鸭舌帽。如果不是因为脏得不堪入目，也许真能登上《潮人帮》封面。
天气虽不算热，但女乞丐身上气味已让围观人退避三舍。他们脸上明明带着厌恶，却依然不想离开。
这让蒙刚想到十几年前刚入队那会儿，某次出去查案，刘洋在个抛尸现场看着警戒线外人群曾问过他，难道不会对围观人反感吗？蒙刚记得当时自己只是有些反胃，并未来得及反感。而今这种场面也见多，不管大事小事总有帮人围着看热闹，就别说像今天这样闹剧。
蒙刚突然想起，那案子都十多年还没侦破。天都市早已经把它忘。
蒙刚这才想起面前周强，问道：“她怎抓你不放，是不是你强行拖她来着？”
蒙刚这才注意到，这女乞丐不但是哑巴，而且她竟然没有手脚！她身后墙边有辆脏脏平板小滑车。蒙刚看到她抬起胳膊，胳膊断开处好像个包子旋涡，从四周汇集向中央，而中间有个污秽圆点。
那可能是骨头。
蒙刚站起身来，女乞丐已跪在他面前，不住地磕头。
地上，已经有鲜血。
“哎，你是不是有话要对们说？”蒙刚蹲在女乞丐身边拍拍她肩头。
“没用蒙哥，”周强咧着嘴说，“试过，这要饭是哑巴。”
“哑巴？”蒙刚看着乞丐，“可以帮你，你有困难是吗？能听见说什吗？”
女乞丐怀疑地看着蒙刚。
“你松开手，如果你松开会帮你，你这样直抱着警察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说话间，女乞丐白蒙刚眼。
“还没来得及赶呢就被抓住。”周强不住地甩着腿，推着女乞丐，乞丐也拼上命，宁死不屈。
“她是不是要钱啊？好嘛，要钱都要到警察头上来。”
“哪啊？”周强看着乞丐，真想脚把她踹开，无奈地说，“给块她不要，给十块都不带瞧。”
蒙刚也没见过这强势乞丐，要钱要到警察身上，给少还不松手。天啊，什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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